柳婷婷道:“他身中劇毒,危在旦夕,哪裏還能經得起你這麼扔砸?”
陰單子急忙拉下氏先,又輕輕把他放撲到馬背上,說道:“這樣行了吧?”
柳婷婷沒理會他,走到那士兵身前,左手運力一吸一士兵屍首被她內力吸起懸空。隨即右手運力一掌推向士兵胸口,掌力衝過屍首,嘩一聲,一圓形飛鏢脫體而出,飛射到後側一顆大樹幹上。
陽單子閃身過去看了看飛鏢說道:“什麼鬼東西,刀不像刀,劍不像劍的。”
柳婷婷閃身過去細細打量了飛鏢,此飛鏢圓形,邊緣上是一排圓形齒狀尖刺,中心是一個六角空心。想想道:“原來是在巍寶山山腰埋伏過我們的那群人。原來這些人在中劍招之前先中了飛鏢,出劍出劍之人方能如此幹脆利落。但出劍之人卻非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人在和這群惡人作亂,目的又是為何?”想畢躍身上馬,說道:“先趕到城鎮,救治氏長老才是。”策馬前去。
陰單子拓著氏先追了上去問道:“小子,到底什麼情況?”
陽單子也追了上去,問道:“飛鏢未能穿透屍首,說明此人內力一般而已。”
柳婷婷道:“用鏢之人卻不怎麼樣,但出劍之人武功卻是不弱。可惜線索太少,較難判斷出是那教武學。”
陰單子道:“這家夥再吐血,到底還能不能活的?”
柳婷婷轉頭看到氏先吐出了一大口黑紫血,說道:“氏長老自幼帶我極好,你務必要好生擔負好他。”陰單子點了點頭。
陽單子道:“要是他死了,你也別活了。”
陰單子怒道:“他死了關我什麼事呀,照這麼說我也不馱他拉。”他雖這麼說,右手卻抱起了氏先,讓氏先依在他懷中。
柳婷婷看了一眼沒多說,繼續加速往前奔去。陽單子瞅了他一眼,得意地說道:“給我帶好啦!”加速追了上去。
不一會兒三人便行至了峨山城,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柳婷婷取下了氏先的胡須,露出了他真實的麵容。命陰陽雙子先下樓去喝酒,她抱著氏先從窗戶躍了出去,越過數間屋頂來到一個庭院。
庭院大門頂上刻著“峨山分壇”字樣,便知是乾坤教峨山分壇了。她看到院庭內武士分流巡邏自然並無異樣,才閃身下去將氏先放在草坪上迅速閃身躍開。她身速飛快,待武士反應過來,她已經躍回了屋頂盯著院廷內的情形。見到數個武士圍了過去,一個急忙奔進大廳喊出了一個中年男子。此男子便是峨山分壇壇主肖遠。
肖遠見到是氏先,急忙抱著氏先衝了大廳。不一會見到兩個武士衝出了大門,奔向前去,不一會兒就見到那兩人請來了一個郎中,急急忙忙往屋裏趕。
柳婷婷看到這才放下了心,躍回客棧,見陰陽雙子正喝的盡興,拉起兩人說道:“邊走邊吃吧,趕路要緊。”出了客棧。
陰陽雙子嘩啦嘩啦抱起未吃完的雞肉、牛肉,提起兩壇酒才奔出了客棧,上了馬往前追去。
陰單子追上了柳婷婷鬆了口氣,右手將大塊牛肉往嘴裏塞,左手提著酒壇嘩嘩大喝,問道:“丫頭,那老倌呢,死啦?”
陽單子追了上來,大口喝著酒問道:“說了不能叫他丫頭,要叫小子,你豬腦袋呀?”
陰單子道:“現在又沒外人怕什麼,有人的時候我自然會叫小子啦。”
柳婷婷見兩人狼吞虎咽,狼狽不堪,無奈搖了搖頭說道:“我將他送去了分壇,此分壇壇主頗懂醫術,定能救治他,不必擔憂。”
陽單子道:“如何甚好,免得礙手礙腳的。”
陰單子點頭道:“好主意,我倒是輕鬆多了。”
陽單子道:“你抱不了不會給我抱呀,老子身骨壯得很。”
柳婷婷道:“閉嘴!”加速前行了去。
陰陽雙子停住了說話,繼續狼吞虎咽,嘩嘩飲酒。
柳婷婷一路暗自沉思著方才路上見到一路官員被殺的情形。尋思一陣終是無果,還被這一個個的問題纏繞得幾分疲倦,想到事情真相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浮出水麵。索性不再多想,加速策馬飛馳前去,細細觀察著小道兩側的情況。
旁晚十分三人方進了景東成中,大街上人來人往。一隊滿載茶葉包裹的馬幫穿過大街,沒入小巷深處去了。
柳婷婷看到馬隊架上掛著的一麵紅色旗幟,寫著茶花宮三個字,便知道是茶花宮的馬幫了。不禁讓她回想到在茶花宮的一幕幕,想起李曉馨之事心中一陣陣刺痛,一陣陣淒慘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