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單子連連搖頭表示不知卻仍使勁往上爬去,如今兩人皆使不出內功,爬起來自是十分吃力。
武玄子道:“你們都不知道龍心草長什麼樣,如何尋得回,還是好生安定等候吧。”話語方落。
白衫女子拿著幾株綠草落地,交給武玄子問道:“不知可趕了時辰?”
武玄子微笑點頭,將草放在一石塊上,撿起一個石頭搗碎。右手抓起搗碎的草末,舉到胡絕口前,用力一擰,草汁嘩嘩滴進他口中。
陰陽雙子見女子回來,往下爬來。
陰單子左腳一滑,翻落在地,幸得離地不高,否則也是斷手斷腳之狀。
陽單子索性不爬,雙手一推跳了下去,右腳落到一圓石上,崴了腳,抱腳痛聲連連。
武雄子搖著頭走過去提起陽單子扔到武玄子身旁,說道:“怎麼這麼笨呐,那麼點高度也弄得這般狼狽,活像個嬌滴少女。”
瑤佳嘲笑道:“活該!”
陽單子罵道:“混賬!老子百年英明也難免不在石塊上翻船。”說著看向胡絕。
武玄子為胡絕喂完藥,站前身來,表情並不凝重,看來搶救及時胡絕不無大礙。
柳婷婷收回了真氣走到白衫女子身前說道:“阿馨姑姑,外傷易治心病難醫,不論有何想法皆可暢心明談,心有相融萬事皆開。”
白衫女子點了點頭,傷情濃濃抱起胡絕往石洞走去。
武玄子抬起陽單子的右腳噶紮一扭,扔到地上。
陽單子疼得哇哇大叫,罵道:“臭藥匠,你要斷了老子一腳不成?”
武玄子起身道:“誰稀罕你這臭腳!”
陰單子倒沒傷到哪裏,已經起身慢慢走了過來,道:“哎,媽的臭藥匠,你是不是該去找些什麼連心草來吃吃啦?”聽他這麼說,眾人才想起要吃藥解毒。也難得一回來就鬧了這麼一遭事,誰能有閑心想起解毒之事。
武玄子轉身進了石洞,拿了些石桌上的幹草來在小溪中清洗。
陽單子站起身來試著走了走果然覺得痛處大減,似乎已無大礙,喜笑起來,說道:“臭藥匠果然不錯,下次給你烤隻雞。”
柳婷婷走進石洞,看到白衫女子看著胡絕依稀連泣,淚水流不止,轉身出去。
白衫女子發現柳婷婷進來,忙擦了擦淚水,站起身邀柳婷婷坐下。
柳婷婷拉著她坐下,道:“許多年前我身中劇毒昏迷不醒不曾見過你的麵容,卻知道是你救了我。後來知道若不是姑姑背著我東奔西跑走進茶花宮聖地,那陰陽雙子之陰陽二氣亂了經脈再加上鬼毒教的融身毒,我恐怕早成白骨了。卻不知融了茶花石後導致魔性攻心,多少姐妹命喪我手,才至姑姑痛心疾首。婷兒罪過甚深,絕不敢枉請諒解。本以為姑姑早不在人世,心中悲痛隻覺頗多不是,如今見姑姑尚在甚是欣慰,當下隻求能為姑姑分些憂愁,也算是婷兒能盡的一點心意了。”
白衫女子說道:“少主融寶石是天機所定,不管有沒有我你也一樣會融得茶花石,我隻不過是碰巧罷了。不論魔性還是仙性使然,皆是注定劫數非得過劫不可,何來罪過之言。卻不知你這般伶俐,如何看破我來?”
柳婷婷道:“姑姑的眼神和舉動其實早已告訴婷兒了。姑姑真情所至照顧阿胡叔無微不至,眼神之中濃濃的情意,難以遮掩。我雖不知你們的往事,卻也感應至心,猜測起來便不會有錯。姑姑,既然有情有意為何又要斷然離去?”
白衫女子取下麵紗,清澈秀美的左臉上添了一道傷疤,正是李曉馨無二。她摸了摸傷疤,說道:“我知他是真心誠意,也知他乃江湖第一教的乾陰使,聲名遠播,萬人知曉。我如今這般摸樣不敢認他是不想讓他落了個壞名,在江湖中舉頭艱難。”
柳婷婷道:“姑姑所言是真心實話,但婷兒卻覺有不妥之處。上古造人自分男女,真情便由此而生,也成就無數刻骨銘心、撕心裂肺的真愛佳作。既是情便是兩人之事,絕非一人之事。姑姑這般想法無疑大愛之至,卻也尚存不妥。因為姑姑至少也該讓阿胡叔也有抉擇的餘地,讓他明白真相,道出真言才是。”
李曉馨搖頭道:“我如今這般摸樣不知如何與他相見,更不知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婷兒,姑姑不想瞞你,真的不願讓你阿叔看到姑姑如今這般摸樣了。”說著將麵紗戴回臉上。
柳婷婷道:“但凡以容貌取的愛情皆不算得是真愛,好似凡夫俗子那般愛喜容貌納妾闊房。阿胡叔若是這般凡夫,婷兒也絕無心言相勸,也絕不會讓姑姑委屈於他。但時光匆匆,眨眼飛逝,一去便是八年。這八年來他跨越五湖四海隻為找尋姑姑,實乃真情使然。如何會因為姑姑臉上的一道傷疤而有二心呢。但若真是如此,那也是好聚好散,往後彼此間也不必牽腸掛肚,含淚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