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用完早膳上馬出了寧南城,一路上胡絕很少說話,他走在柳婷婷身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護衛著。
陰陽雙子依然是言語連連,一時皆未停過。瑤佳不時岔開他們的話題,不時參與他們的爭論。
陳世清時而偷偷望望柳婷婷,滿心喜愛之情,卻也不敢太過彰顯。更何況如今胡絕也來了,更是不敢靠柳婷婷太近,心中不悅卻也隻能如此。
八人行至麗江城時已是半夜,城中隻有一家客棧亮著燈,詢問後客棧已經滿房。 胡絕道:“姑娘,在下此地有一親戚,不如去我親戚家如何?”
柳婷婷道:“如此甚好,隻是深夜打攪恐有不便。”
胡絕微笑道:“不會,不會。”帶著七人來到一座大院門口。胡絕敲了敲門。
一個武士跑出來開門,見到胡絕急忙跪下行禮。
胡絕急忙扶穩他說道:“這幾位是我的朋友,開了門,我們要暫住一宿。”
武士開了門,七人一同進去。院子很大,前麵大殿上刻著“麗江分壇”四個字。
柳婷婷問道:“這不像是私人別院吧?”
胡絕道:“姑娘,這是一個教派的麗江分壇,我阿弟在這裏任職,大可暫住。”說著一個中年男子奔過來欲行禮,胡絕急忙跑過去抱住他笑道:“阿弟,好久不見啦,想死我啦。阿哥今日帶了幾個朋友到此暫住一宿,明日便走。無礙吧?”
這個中年男子便是乾坤教麗江分壇壇主郭義,其輕功及閉氣功練得爐火純青。郭義聽到胡絕稱自己為阿弟,驚恐萬分,顫顫斷續道:“無……礙,無礙,請,諸位請!”引著八人進大房。
胡絕道:“阿弟,我們行了一天的路,趕緊上些好菜好酒來才是。”
郭義極為恭敬地說道:“是,是,請稍等片刻。”吩咐下人去準備,自己沏了一壺普洱茶斟給八人,望向胡絕。見胡絕給他使了個眼色,似乎再告訴他千萬不要亂說話。他會意後轉頭看向柳婷婷,被柳婷婷秀美絕倫的容貌和一身憾然的威嚴震住,想道:“如此無雙之人天下絕無僅有,胡陰使對她又如此恭敬,難道她便是多年前不幸失蹤的少主嗎?”想必臉色驟變,驚慌失措連退數步,欲跪拜行禮突然想到胡絕的吩咐,不禁又望向胡絕去,見胡絕正怒瞅著自己當下才知自己已太過失態,急忙向柳婷婷恭敬地說道:“在下不知諸位大駕光臨,一時惶恐失禮之處望姑娘莫怪!”
柳婷婷微笑道:“哪裏,哪裏,打攪之處望不予見怪才是。”
郭義急忙答道:“不敢,不敢。請諸位稍息片刻,我去整理客房。”
柳婷婷道:“有勞了。”
郭義吩咐下人準備好了八間上好的客房,又命廚子做了上好的菜肴,去取來了自己埋藏了十年的好酒。
陰陽雙子盡情大喝幾乎喝光了郭義的藏酒,方才肯罷休。八人用了晚膳回房休息了去。
胡絕昨夜守了一夜未眠,加之此前未有一天能安心休息過,也是極累,想好生休息休息。便命郭義守護在柳婷婷的房前,預防意外又特意說道:“我們到此地之事務必守口如瓶,更不要亂猜測。”轉身離去。
郭義本就惶恐難當,震震魂不守舍,練練點頭一語不敢言。
柳婷婷見瑤佳睡熟後,盤坐到大椅上閉目養神。第二天一早,她起身收氣,便聽到胡絕來敲門請去用膳。她叫醒了瑤佳,收拾整理後來到客廳。八人用了早膳辭了郭義上了馬向玉龍雪山走去。郭義送一行人出了城方返回,心裏哆嗦著自己遇到的這件事不知是福是禍。
柳婷婷八人出了城,看到玉龍雪山傲立眼前,不禁停馬觀賞。
瑤佳歎道:“如此龐大的一座雪山平地而起,如畫卷一般。”
阿清道:“泛著點點的銀光,好似一顆巨大玉石高高聳立,真是奇觀。”
陰單子道:“有何奇怪的,不就是多了點雪嘛。”
陽單子道:“就因為多了點雪才奇怪。”兩人又爭論了開去。
阿旺道:“看似眼前卻遠在天涯,飄渺虛無,若隱若現,不是聖境也仙境。”
胡絕道:“越是夢幻就越加險峻,越是仙境越難跨越。”
柳婷婷微微一笑策馬奔去,鳴道:“仙山彙靈銀光泛,好似玉龍躍平川。旋氣直上三萬裏,手握玉龍翱天行。玉顛玄空飛龍至,天界險境也坦途。把酒當歌問幾何,此間一去絕九霄!”
七人追了上去,細細體味著柳婷婷的一番感歎,無不概歎柳婷婷的淵博學識。
奔至山腳,隱約看得到數座大殿整齊排列,一圈紫磚整齊圍繞,大門頂上一塊潔白大理石板上刻著“天池派”三個大字,數個身穿紅藍相間的哈尼族武士持粗大彎刀守衛門前。眾武士見八人奔至,上去製止。一武士說道:“柏潔聖地,來者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