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掛著黃色絲帶阿麗問道:“二姐,這個小女孩,看上去靈力天成,一身神秘氣息,不像是一般人啊?”
李曉馨又翻開披風,看了一眼懷中的柳婷婷,輕聲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確實好標致。算了,不說了,越說心情越差,這麼標致的一個小姑娘竟如此苦命。”
群人隨即陷入沉默之中,一路上行人非常少,這個世局混亂的時期,到處都有攔路搶劫的盜匪,除了實力強大的馬幫不時經過外,商人,行人幾乎少得可以忽略。這樣一群女子獨行,無可厚非也會是盜匪選定的最佳目標。
群人走了一個多時辰便見到一隊四十幾人的馬幫馱著滿滿的茶葉奮力趕路,馬幫領頭的是一個滿臉胡須手持大刀的中年漢子,漢子瞥了一眼李曉馨群人,帶著馬幫迅速走過。
李曉馨仔細看了馬幫情形,尋思了片刻,喊道:“站住!”
馬幫群人聞聲而止,顯得幾分恐懼哆嗦,頭也不敢回地靜靜站著。馬幫頭領,轉過身來問道:“敢問茶花宮的二娘娘有何指教?”
李曉馨哼了一聲,問道:“很麵生嘛,哪個教的馬幫,如實報來?”
馬幫領頭抱手行禮道:“在下耆教第十四馬幫領頭,肖遠。”
李曉馨細細打量此人,又看了看他腰間的令牌,問道:“不該是申第麼,如何來了個生人?”
肖遠道:“這乃本教人員調動,難道茶花宮也要管嗎?”
阿沉罵道:“混賬,你知道現在正在跟誰說話嗎?”
肖遠微微一顫,鞠躬道:“在下食言,請見諒。申第被賊人暗害,這才升了我來,若無其他的事,還請見諒,我們還要趕路。娘娘們也知,如今世道不太平,到了夜間不著村店,對馬幫來說可是不利。”
阿沉厲聲道:“耆教馬幫也膽敢入我教領域,是不是想找死!”眾女子拔出斷刀隨即便動手。
肖遠急忙行禮道:“不敢,不敢,這隻是我耆教教主命我等運送去給普洱府侯爺的一點心意。怎知侯爺嫌棄我教茶葉遠不及貴教之茶,婉拒不收,這才往回運。失禮之處望請海涵。”每年耆教皆會向各敬候送茶葉,為了避免茶花宮誤會,經茶花宮同意,隻準許耆教十四幫馬幫可以進入普洱府送茶。
阿沉走進馬匹,取出少許茶葉看了一看,扔在地上,憤憤道:“快滾吧!”馬幫聞聲即動,片刻不敢逗留。
李曉馨拉轉了馬頭,繼續趕了路,沒再理會馬幫的人,又翻開披風望了望柳婷婷,深歎一氣,將她蓋住繼續前行。
阿格輕聲道:“二姐,咱們的馬幫接二連三的遭遇不測。這次宮主命我們出查,卻是一無所獲,會不會與耆教有關?”
李曉馨說道:“不宜多猜測。”
行至一個山坳時,前路奔出了十幾個手持大刀的壯漢。李曉馨群人往後看去時,也有十幾個壯漢攔住了後路。左右兩側也各躍出了十幾個彪悍的漢子,一起看著群人嗬嗬壞笑。李曉馨群人卻未顯示出任何恐懼之情,淡定自若。
前路一個魁梧彪悍的漢子用沙啞的聲音喊道:“這麼一群漂亮姑娘要去哪裏啊?懷裏抱著什麼啊,是不是老子想要的金銀財寶啊?”此人就臉麵上就有三根刀疤,一道從左眼斜撇到下巴,一根從右眼撇到下巴,一根橫在額頭上。沒有人知道他是自己劃的,還是真實被刀砍傷過。若是被刀砍傷過,那麼這個人也是從死人堆中爬出的。李曉馨的披風很大,竟將柳婷婷蓋得不留蹤跡,外人也根本不知她抱著什麼。
阿沉怒罵道:“混賬東西,敢在茶花宮麵前撒野,活得不耐煩了?”
眾盜匪一聽是茶花宮弟子,紛紛連退數步,神情極為恐懼和不安。
刀疤男子大笑道:“茶花宮宮規嚴密,不許坐下女弟子隨意出山。在外出行的皆是壯漢馬幫,他們這群女子如此眾多,定是狐假虎威,假冒的罷了,何必懼怕!”
漢子言畢,他身後一個身材稍瘦的漢子,上前輕聲謙道:“當家的,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真是茶花宮的人,咱不是自尋死路麼。我看還是再等下一筆生意了,你看如何?”
刀疤男子罵道:“等等等!就知道等,這一等就是十天半月都沒見哪支是省油的燈。這般怕死出來當什麼盜匪,不如回家抱老婆生孩子去,滾!”
瘦男子沉了沉氣,又說道:“當家的,不如讓她們留下金銀錢財,即可放她們前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