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單子點頭道:“我也吃,你先吃。”拿起身前的那塊烤肉,竟是喝酒卻是不吃。
不一會兒陽單子也提著一隻野雞回來,扔到地上,凝視兩人後坐到右側,喝起酒來。
柳婷婷見兩人不吃烤肉,心中疑雲頓起,大口吃了起來,說道:“很好吃的,不是等你們回來,早就被我吃光啦。”
陰陽雙子口水伴酒,目不轉睛地盯著柳婷婷。
柳婷婷吃了一大半,見兩人依然盯著自己,有些汗顏,道:“你們為什麼不吃啊?”
陰陽雙子見柳婷婷無事,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又把了把她的脈,同聲驚訝道:“怎麼可能?”
陰單子看了看身前的烤肉,拿起陽單子身前的烤肉大吃了一口。陽單子也拿起陰單子身前的烤肉大吃了一口。兩人方咽下肚,同聲道:“怎麼可能,難道是天意?”言畢,倒地抽搐不定,口吐白沫。原來柳婷婷兩次撿起烤肉,無意中竟將兩人沒灑上毒藥的那塊烤肉撿到了中間。
柳婷婷驚慌失措,急忙扶起兩人靠到木柱前,問道:“你們怎麼了,我做什麼才能救你們呀?”
兩人口中白沫不斷,眼球翻白,全身激烈抽搐,一句話也說不上來。柳婷婷急得四周細察,希望能發現什麼藥物。突然看到一木柱上掛著一個小包,她急忙取下,包中隻有兩瓶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字跡的藥水。也顧不了那麼多,她打開兩瓶藥水,一瓶喂完陰單子,一瓶喂完陽單子。兩人皆吐了一大口血,暈了過去。
柳婷婷分別把了兩人脈相,發現兩人脈相激烈跳動,像似要崩裂一般,同時灼熱非常好似要燒起來似的。驚得她無所適從,到處打轉。她先扶了兩人躺到草席上,運真力分別輸入兩人體內,一會兩人又吐一大口血,大叫一聲後又繼續暈了過去。脈相稍微緩解了些,但如此下去兩人不是崩脈而亡,也是自燃而起灰飛煙滅,無奈又催運內力推入兩人體內,為兩人散去體內毒熱。如此重複不知幾次,直至她內力耗盡,也暈倒在了草席上。
待她醒來時,見陰陽雙子兩人正看著自己,大吃一驚,坐起身來,問道:“你們沒事了?”
陰陽雙子嘴皮紫枯,臉色蒼白,顯然隻是保住了命,要恢複還差甚遠。兩人醒來後見柳婷婷之狀,皆知了事由,暗自運功自療。發現柳婷婷醒來這才轉頭看她,聽她如此一問,兩人微笑點了點頭。陰單子問道:“老大,絕命草也有藥可解?”
陽單子也問道:“斷腸草也有藥可解?”
柳婷婷撿起地上的兩個空藥瓶,說道:“我就喂了你們這藥,不知是不是解藥。”
陰陽雙子大吃一驚,麵麵相覷一陣。陰單子問道:“你喂我的是哪瓶?”
兩個藥瓶一模一樣,柳婷婷分不出來,不過她喂完陰單子後就扔在他身前,正是她右手的空瓶,便遞給他,說道:“我喂你的是這瓶,陽單子的是這瓶。”又將左手的空瓶遞給陽單子。
陰單子仔觀察空瓶,發現空瓶瓶口有一小缺口,說道:“這瓶是我的斷腸草啊,能解絕命草之毒?”
陽單子也說道:“我這絕命草也能斷腸草之毒?”
柳婷婷問道:“你們為何會同時中了對方的毒?”
她這一問讓兩人啞口無言,陰單子沉思許久才答道:“其實我……”
陽單子急忙搶過話說道:“其實我認為應該是野獸吃了這種毒草,咬過烤肉,以至烤肉沾了毒,我們吃了才會中毒的。”
柳婷婷回想了昨天的事,點頭道:“昨日確實是有野獸兩次入屋搶食,兩次都將烤肉翻倒在地,都怪我粗心,未仔細檢查烤肉,就拾到了木桌上。”兩人聽後皆是駭然。
陰單子暗自輕聲細語道:“難倒我躍出窗外時,衣角被掛住,盡打翻了烤肉?”
他說得很小,柳婷婷隻聽到細細私語,問道:“你說什麼?”
陰單子一愣,答道:“啊……我是在說絕命草、斷腸草皆是劇毒之藥,為何兩種都吃了卻沒事?”
陽單子也大笑道:“命大如天,死都死不了。”
柳婷婷回想到曾聽她師傅講解過的世間劇毒之藥,包括斷腸草、絕命草,說道:“斷腸草是至酸之毒,絕命草是至堿之毒,是不是兩者相克?”
陰單子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水,說道:“這是斷腸草,你同老二的絕命草混合在一起試試看。”
陽單子拿出絕命草遞給柳婷婷,說道:“兩個至極之物相遇會是如何,我也很好奇!”
柳婷婷將一空瓶放到木桌上,分別倒入一半的斷腸草和絕命草。兩藥一混合木桌激烈晃動起來,瓶中混藥瞬間沸騰而起,嘩一聲,將瓶子震得粉碎,泡沫散亂四周。三人見狀目瞪口呆,陰陽雙子更是驚心動魄,魂不守舍。陰單子問道:“如此我們應當血脈崩裂而亡才是,定是你催運內力,將我們的熱氣散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