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軍棍!”方濟川聽到死的人多,又想到龍牧犧牲前的模樣,心裏一酸幾乎落下淚來,這一仗打的不知道又少了多少袍澤!“隻要讓老子上,隻要少死幾個弟兄,讓那幫步炮兵老爺指揮也行啊!”
“哼,”劉在峰冷笑一聲,“這法子上麵也想到過了!旅部交給那幫步炮兵的爺一個營,結果就剩半個連回來!”
“怎麼回事?”方濟川聽的心裏一驚。
“敵人也學乖了,出了不少對付鐵甲的辦法!”文遠眉頭擰的貼緊,“小鬼子這次在土木工事上下足了本錢,高地前麵整整挖了三道反坦克溝!高地上大量配備了57毫米的口徑的戰防炮,專門用來對付坦克!”
“炮兵怎麼不把這些戰防炮敲掉?”方濟川開始懷疑起炮兵的能力了。
“你是不知道那個高地,”劉在峰提起這事就鬱悶,“也不知道這靠海邊哪裏來的這種山,坡度大不說,還有不少天然的溶洞,都被小鬼子改成永備工事了,小鬼子的炮就架在那點屁大的洞口上,間接瞄準打不到,直接瞄準反而被壓製。”
“這麼說就算換我們自己上也得吃癟?”方濟川有點遲疑起來。
“扯淡,”文遠手一揮,“那幫步炮兵的爺就沒指揮過鐵甲作戰,步坦協同都不知道,炮一停,就讓坦克單獨上,步兵沒跟進。他們連反坦克溝和戰壕都分不清,坦克開到跟前才發現過不去,隻能兜著圈子在壕溝前轉悠!小鬼子的步兵都敢貼上來用炸藥包炸!那一戰打下來,那個營幾個連長都打哭了,沒這麼憋屈過!”
“難道咱們就任著他們這麼瞎指揮?”
“那能怎麼辦,”劉在峰把手一攤,“這個營我們算是交給他們了,隻能由著他們瞎折騰。”
“上麵會有計較的,聽說成立了前線總參謀部,用來協調步炮坦三方麵的協同作戰,”文遠陰沉著臉補充,“沒有教訓,那幫軍棍是不肯鬆口的。”
方濟川愕然,就為了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就需要用這麼多的鐵甲的殘骸和軍人的鮮血來證明?方濟川第一次對著坦克有了無力感!即便是陸戰之王、威風八麵的坦克在權謀前麵,也隻是一顆小小的棋子而已!
文遠和劉在峰哪裏看不出方濟川的心思變化,當初在他們接觸到這些權術之時,不也是一臉憤青,一頭鬱悶!?劉在峰看著方濟川那副出神的樣子,準備張嘴勸兩句,卻被文遠拍拍肩頭攔了下來,兩個人就這麼盯著方濟川。
良久,方濟川才回過神來,“不管!在其位謀其政!權謀的事情就讓上麵去操心。我隻管帶好隊伍,少死點兄弟,多殺點猴子,就算盡到我的責任了!”
“我曰你嘴兒!”劉在峰不知為什麼一拍桌子,指著方濟川就罵,“老子栽你小子手裏了!”
方濟川一頭霧水,張著嘴看著劉在峰從口袋裏掏出五十塊錢恨恨的塞進文遠的手裏。
“嘿嘿嘿,”文遠笑的猥瑣無比,“打個賭而已!老劉非說你反感家將、權謀這些東西,說把這消息告訴你你非鬱悶個四五天不可!老子說他扯淡,憑你的悟性,幾分鍾就能想通!”
“攤上你們兩個沒正相的營長副營長,算我倒黴!”方濟川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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