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你一個人!”季大鳴往周圍望了望,“劉在峰那個混球呐?”
“說來話長!”方濟川心中有了主意,“我上你們的車,車上說。”
“行,那你這摩托車?”
“丟這了!”
季大鳴看方濟川手上有傷也不為難他,連頂帶推把他弄上後車廂。
“呦,一毛一也在呢?”方濟川一上車就看見一毛一沒好氣的看著他,邊上也有不少兵,都見過聽過劉在峰在戰場上用高音喇叭喊一毛一。一聽方濟川喊一毛一,都捂著嘴在笑。
“還一毛一呢?”季大鳴拍了拍方濟川的肩膀,“你現在也是一毛一了!”
“龍牧!”一毛一站倒落落大方的欠起身來自我介紹了。為什麼?因為這是戰場,勝者為王!在下朗一戰中這支能打能拚的坦克軍早就贏得了這位傲氣的偵查排長的尊重!
“方濟川!”方濟川連忙回敬了一個禮!
“怎麼了這是?”龍牧關切的指了指方濟川的胳膊。
“前幾天諒山軍郵處的爆炸知道吧?”方濟川反問。
“這也給你趕上了?聽說死了四五個,傷的也不少。”
“是啊,趕上了小鬼子的爆炸,卻沒趕上坦克旅的開拔!我在醫院躺了有一周,時間都耽誤了。”
“坦克旅?”季大鳴有點沒反應過來。
“哦,就是鐵甲旅,我們改名了。履險如坦,攻無不克,謂之坦克。”方濟川有點得意的解釋,畢竟是自己起的名。
“好名字,好像還和外文的音一樣,”龍牧見識不淺。
“坦克旅應該也是向下龍方麵開進,正好順路,跟我們步兵吧,到了下龍再找坦克旅去。”季大鳴對這個一肚子鬼點子的鐵甲少尉很有好感。
“行,那我就連累步兵兄弟一程了。”
一路上季大鳴和方濟川聊了不少,背地裏還對方濟川說了點龍牧的身世,一個挺可憐的孤兒,軍隊在地方上的孤兒院認養的,16歲進了陸軍,四年的功夫造就了這個單兵技能出眾的偵查排長,除了人冷一點外,還真沒什麼缺點。方濟川聽的自慚形穢,人家是憑真本事一步一個腳印打拚上來的,不像自己,總覺得有點投機取巧的成分在裏麵,當下對龍牧多了幾分恭敬。
第二天一早就開始下起了雨,軍車又多,路麵越發的泥濘,不少上坡路段都得步兵下車推著車出泥潭。季大鳴一肚子牢騷:“步兵就這命,難得坐幾次卡車,這倒好,雨一下,變成卡車坐我們了!”
過了正午,天也漸漸放晴,車隊正巧從一個村莊邊過,車速放慢了起來,方濟川也趴著擋板向外張望。很小的一個村子,不過十來戶人家,村後的鳳尾竹被雨水一洗,綠的都快滴下來,村頭幾個閑人遠遠的張望著車隊。
這樣的村子,一路過來,方濟川看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這一次與往常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