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這段時間方濟川就是忙著接裝備,接新兵了,現在連方濟川這種半茬兵也敢擺出老兵油子的架勢來訓新兵了。一個連,足足塞了五個排,這還不算,文遠還經常借調到營部幫忙,連著方濟川一塊受累,唯一讓方濟川感到安慰的,恐怕就是蘇蓧茗的郵件了,現在基本上每周一封,語氣也漸漸脫了生澀,果斷進入了無所不聊的熟人境界。熟人好,方濟川惡滴滴的想,再熟一點,就能殺熟了。
這天方濟川正在連部造名冊呐,老李火燒火燎的跑進來,一把揪過方濟川手裏的毛筆,弄了方濟川一手墨。“哎,”方濟川還沒叫出聲音來,老李拉起他就往外走,一把推上車。
“這唱的是哪出?”方濟川問。
“到了就知道了,”老李眉開眼笑,“都在旅部等著你呢。”
“擦,”方濟川會意錯了,“文遠這小子又被借調到旅部了?特麼的,他借調,我受累,這連部營部的事都忙不完了,就又扯上旅部了。”
“什麼呂布貂蟬的,”老李懶得聽方濟川發牢騷,“去了就知道,別特麼廢話了。”
“報告,”老李推開旅部的門,一個標準的軍禮。尼瑪,方濟川腹誹,你一天來旅部多少趟也沒見你這麼規矩。方濟川心想給人幫差還得這麼客氣,剛準備往裏走,眼這麼一瞟,正看見文鎮南和幾個人在裏麵,趕緊也一個立正行禮。
“哦,人都到齊了?”文鎮南看見老李和方濟川到了,手一揮。
方濟川這才看見文遠、劉在峰和那個幫忙做迷彩的三人組都在這裏,心裏也就明白一半。
果不其然,等方濟川他們站齊了,文鎮南這才打開隨身的一個文件袋,“茲有迷彩研發小組,其研發之迷彩獲1836年民國軍工獎二等獎,特許嘉獎,頒嘉獎獎章及證書。”
一陣掌聲,傍邊早有人一個個的把獎章和證書送到他們手裏。
“還有,”文鎮南又翻出一張紙來,“方濟川同誌,因其主研之迷彩獲軍工獎二等獎,特記三等功一次,頒三等功獎章及證書。”
這次文鎮南親自上陣,把三等功的獎章親在方濟川的左襟上,伸出一隻手,“祝賀你!”
方濟川連忙一個軍禮,伸出手就去握。文鎮南就跟抓住了一個寶似的,左握右握都不舍得放手。另一隻手指著方濟川,“還有軍勤處晉升你為技術中士的任命,我就不讀了,免得把你們旅長的事搶光了。”
“哪裏哪裏,”一直在充當背景的旅長連忙謙虛了兩句。文鎮南依次和文遠他們握了手,雖說是親戚,但表麵文章也還是要做的。“好了,這趟我也是有事情順便來客串一下頒獎的,我還有事,先走了。”文鎮南要走,旅長趕緊帶著方濟川他們送了出來,一揮手告別,文鎮南樂了,“你們七旅這是什麼規矩,怎麼手都是黑的?”文鎮南正笑著方濟川他們,冷不丁傍邊的副官努了努嘴,連忙一看自己的手,擦,天下烏鴉一般黑!
看著一群人的黑手,方濟川狠狠的搗了老李一肘,還不都怨你抽我的毛筆,搞的我一手墨,這下好了,一群革命軍人,成了黑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