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怎麼猜的,”老李幹脆收了油門,一副你不說個子醜寅卯來我不開的架勢。
“你想,川藏那邊,咱目前是不太可能用兵的吧。這一下去了四個國家,就是個三選一問題。緬邦?誰沒事拿自己的小弟撒氣呐,排除了。北邊?皇帝老兒正值當打之年,還有老毛子撐腰,和小日本也是眉來眼去,咱雖然和花旗國邦交不錯,但也就是五五開的架勢。現在已經是小打不斷,誰也不想大打,誰都等著時局變的對自己有利再動真格。再說,再把鐵甲軍給放到北線?誰不記著二旅的臨陣倒戈呐,誰不記著六月戰役那一把黃河水?不是頂不住的話,誰特麼會把咱鐵甲軍頂到北線去?算來算去,就剩下個越南了。”
“排除法?”老李有點發懵,“你就這麼算出來的?”
“門縫裏看人,”方濟川一口煙噴在老李錯愕的臉上,“就算回一趟老家,我也堅持每天去茶館聽茶博士讀報紙呐。越南的皇室複辟了有兩年了,阮湄梓一直和老毛子還有北邊勾勾搭搭,怕我們的革命又會回潮到他們那裏,一直在折騰,不把它給教訓狠了,收服妥當了,下一步…”
“下一步什麼?”老李見方濟川拖著長音不肯說,急了。
“下一步怎麼扯開架勢和皇帝老兒幹!”
“尼瑪的,”老李頹然的癱倒在椅子上,“妖孽!不去參謀處簡直浪費你這個人才。”
“老李,”方濟川親切的摟過老李的肩膀,“你和文遠都是好人,但都有個缺點。”
“什麼?”
“喜歡亂給人安排職位!”方濟川悠悠然又一口煙噴在老李臉上。“哎,老李,商量個事啊?”
“啥?”老李警惕的把身子往後縮了縮。
“我來開車吧,都快一個禮拜沒摸到方向盤了,手癢。”
“拉倒吧,”老李一把打開方濟川摸在方向盤上的手,“咱們連有三怕,一怕小馬把炮打,二怕連長把人罵,最怕小方把車駕!老子還想活著回駐地去!”
“有這麼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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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麼給我說說,”文遠咆哮著把一疊紙惡滴滴的砸在方濟川臉上,“你特麼不說清楚是怎麼回事,老子撤了你,讓你回家讀你的勞什子土木工程去!”
“你別不信,老子是個小連長,但動動你這個小兵嘎子還真特麼不在話下。”
“長,長官,”老李見文遠動了真怒,忙不迭的倒茶遞座,心想故意磨了一天才把方濟川接回來,就是想讓文遠消消火,誰知道火氣反而見漲。
方濟川何止一頭霧水,簡直一頭長江水、東海水!心想這唱的哪一出,撿起那疊紙一看,“嘿嘿嘿!”方濟川笑的像個拉皮條的龜公,“二等獎!軍工二等獎!尼瑪,文連長,看到沒?有木有!二等獎!二等獎啊,老天!看到沒有?有木有?”
“木有你個頭,”文遠被方濟川這副範進中舉樣氣的哭笑不得,“你給老子看看,”文遠走過去一把翻到第二頁,“撰稿人!!!是誰!?”
“是…”方濟川看了眼,眼珠一轉,“管他是誰,這是咱們連的光榮,這是集體的智慧,這是群眾的勝利!”
“尼瑪的,”文遠被方濟川忽悠的三屍神暴跳,打牆邊抄起一根拖把就要上。
“哎哎,”老李慌不迭拉住,轉頭衝著方濟川吼,“方濟川!你小子再搞老子可不拉了!”
“我聽說9號樓失過火什麼的,”方濟川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老李,你看會不會有鬼啊…”
“尼瑪的,”老李也受不了方濟川了,奪過文遠手裏的拖把就要打,嚇得文遠拉著老李,“哎,老李,別…別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