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爸激動的直哆嗦,“你也成了什麼什麼士來著?”
“下士!”
“對,下士,下士也是士啊,”老爸上綱上線了,“我們老方家,幾輩子手藝人、做買賣的命,士農工商,叼陪末座啊,如今也出了個士!士好,士好,比什麼車馬炮小卒子都大,你還年輕,再努力努力,將帥什麼不在話下啊,哈哈哈。”
方濟川聽得滿頭大汗,這連象棋都整出來了,我這個士和將帥離的遠,中間還隔著尉、校呐,心想又說不得,說不明,也隻得複製了老爸的笑,“嘿嘿”起來。
就再這對許久沒見麵的父子“嘿嘿”對笑的時候,傭工阿福火燒火燎的跑了進來喊道,“方爺,”又看到了方濟川,嘴一咧笑了起來,“三少爺回來了,”又衝方老爺子說道:“方爺,蘇家的人,到了!”
“哦,”方老爺子這才想起來,“快快快,濟川你先歇著啊。濟民,”方老爺子喊上了方濟川的二哥,“走,我們迎下蘇家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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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濟川自己提著行李就去了後院的房間,狹窄的樓梯間,前麵的階梯都快碰到自己鼻尖,一股幹燥的木香包裹著自己,久違的家的感覺。樓上是自己的房間,方濟川丟下行李,把自己扔在床上,小小的窗戶透進午後慵懶的陽光,把房間分割成明暗兩間,安靜的連飛舞的細密的灰塵都看得見。一種強烈的陌生感突然紛湧而來,“擦,今天這是怎麼了?”方濟川被這種感覺弄的神神叨叨的,思緒飛舞間,已經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三哥,三哥,”一陣焦急的呼喚把方濟川弄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看見小妹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看到自己睜開眼了,手一抹眼睛,和著一臉的鼻涕眼淚笑開了。
方濟川還是有點頭昏,半撐起身子。“嗬嗬,”方濟川從心底湧出一種憐愛,輕輕摸了摸小妹的頭,“都十四五歲的人了,怎麼還哭的像個小花貓似的?怎麼了?”
“哥,你都睡了快一天,喊都喊不醒,爹和二哥急的不行,蘇家那邊事情又脫不開身,就我看著你呢。哥,你餓不?我去讓福嬸去弄點稀飯和小菜來。”
“嗯,”方濟川一把拉住小妹,“別費事了,我這是在軍隊裏演練,搞的太累,回來前又喝了不少酒罷了。對了,你去坊裏告訴老爸和二哥一聲。我自己下去在外麵吃點就行了,OK?”
“哦,那也行。”小妹答應了。
“去吧!”看著噔噔噔下樓的小妹,方濟川一陣苦笑著撓撓頭,回來一趟,還整出昏睡來,害得家裏擔心。突然,方濟川整個人一震,正在撓著頭的手竟然摸到一個硬塊。“擦,這又是怎麼回事?”方濟川急急的又仔細摸了摸,後腦勺枕骨之上一個平平的突起,竟然還是圓溜溜光滑滑的那種,手指一戳,還挺硬,絕對不是軟組織,這骨質增生的也太邪門了。方濟川也沒當一回事,隨便套了件衣服下樓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