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害怕,為什麼還要跟我上來?”
“將軍命我隨時跟在你的身邊,一步都不許離開。”
兵認真的回答道:“所以不管你到什麼地方,我都要跟著你去。”
認真的想了想,而後葉斌指著陡峭的山壁,問道:“如果我從這裏跳下去,你是不是也跟著跳下去?”
“是。”兵不加思索地點了點頭,隨後他才意思到葉斌所的話,臉色刹那間變得更白了,他又向後退了幾步,直到撞在了一個凸起的雪堆上才停止,神情不安地看著葉斌:“你,你不會真的跳吧。”
“從這裏跳下去,別是你,我活著的可能性都不高。”又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葉斌邊走邊道:“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不要命的人麼?”
兵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連忙跑動幾步,跟在了葉斌的身後,而後一臉奉承地道:“當然不像,你看起來一定能活很久,你至少可以活一百多歲。”
“你就這麼敢肯定?”明知道兵話裏的奉承,但葉斌還是顯得有點開心,他一臉微笑地看著兵。
“當然。”兵驕傲地挺起了胸膛,卻因為腳下打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爬起來之後,兵對著葉斌尷尬地笑了笑,而後又肯定地回答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厲害的人,估計這個世上應該沒人能打過得你了,所以你一定能活得很好。”
他又一臉黯然地低下了頭:“我就不一樣了,我實力這麼差,不定什麼時候就死在戰場上了。”
一蓬積雪從雪包上落下,砸在了拓跋銀德的臉上,他驚訝地抬頭看去,就看到一隻雪狼站在雪包之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他。
看得出來這隻雪狼已經很餓,它的身上看不到絲毫的肉,饑餓讓它的眼神充滿了暴虐,讓它失去了分辨的能力,若是在平時,看到全副武裝的軍人,它早已經跑得遠遠,但現在,它看著拓跋銀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塊肉。
這地方怎麼會有雪狼?
時間容不得拓跋銀德去思考,雪狼出一聲長嘯後,兩條後腿有力的蹬踏雪麵,朝著拓跋銀德撲來。
“快撤!”拓跋銀德出一聲大吼,行跡已經敗露,用不了多長時間,蠻人就會趕過來,一百個人的隊在蠻人麵前顯得如此的弱,隻需要蠻人的一個衝鋒,也許他們就會永遠的躺在雪地裏,被這頭餓昏的雪狼當成食物。
白色的棉襖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效果,變成了累贅,士兵飛快的脫掉棉襖,奮力地朝著軍營的方向跑去。
雪狼撲到拓跋銀德的麵前,鋒利的牙朝著他的脖子咬去。
拓跋銀德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厲色,若不是這隻雪狼,這將是一次完美的探查,他們可以很輕鬆的回到軍營,但現在卻陷入了困境,長刀豁然從他的腰間拔出,自下而上將雪狼斬麵兩斷,滾湯的血融化了積雪。
蠻人沉重的腳步聲已經在耳邊響起。
沒有回頭去看蠻人的情況,光從腳步聲就可以判斷出蠻人前來的數量,可以將一百個人的隊輕鬆斬殺,將長刀插回腰間,拓跋銀德大步的向軍營跑去。
他們的度很快,但蠻人的度更快。
強壯的雪馬有著寬大的四蹄,讓它們在雪地裏依舊有著極快的度,很快蠻人就已經追上了拓跋銀德,最前麵的蠻人彎腰伏在馬上,狹長的彎刀斬落雪花,朝著拓跋銀德的後背斬去。
拓跋銀德靈活的轉過身,長刀也在一瞬間擊出擋住了彎刀,他也借著從長刀上傳過來的力量飛快的向後退去,積雪自他的腳下綻放成花,濺起的雪擊打在雪馬的眼睛裏。
受襲的雪馬後蹄支撐著雪麵,高高站起,將騎在馬背上的人甩下,而後它雪地裏四處亂跑,恰到好處的阻擋著蠻人的追擊,跌落雪地的蠻人立即出一聲大吼,其它的蠻人也隨著他的吼聲大聲叫了起來,動作整齊的將彎刀收回刀鞘,而後從馬背上取出一竿標槍,奮力的向前投出。
冰製的標槍在陽光之下看不清蹤跡,帶著巨大的力量飛快地朝著士兵的後背擊去。
有隱約的風聲傳來,風聲之後,一半的士兵後背綻放出了一朵血花,冰槍去勢不停紮進了雪地裏,流出的血液轉眼間就被凍結,士兵的屍體也被標槍支起,撐在了雪原上。
同澤的死亡讓其它的逃跑的度變得慢了一些,他們的腳步多了一些猶豫和沉重。
“不許回頭,繼續跑。”拓跋銀德見狀,立即大聲命令道,停下就等於死,而他們卻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