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手裏提著一個簡陋的食盒,食盒隨著他艱難的行走而前後搖晃著,幾十步的距離當他走完時已經開始微微的喘氣,將食盒交到葉斌的手裏,而後兵看著拓跋銀德,恭敬地道:“拓跋將軍,將軍在找你。”
“什麼事?”在葉斌麵前一直堆積在心裏的壓力得到了釋放,拓跋銀德的聲音顯得格久的響亮,更有幾分不滿的情緒,兵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雙肩縮起,再也不敢出一個字。
“膽子怎麼這麼。”感覺到自己的失態,拓跋銀德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但他的不滿卻真實的表達了出來。
“雖然你是新來的,但也要明白,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子,你這麼膽子難道還指望蠻人給你喂奶?”
兵的嘴唇上下蠕動了幾下,而後突然抬起頭看著拓跋銀德,用非常快的語出了他想的話。
“將軍你跟隨葉少主擅自離開營房,已經違反了軍紀,為了表示對你的處罰,命令你現在就帶人離開軍營,前去刺探蠻人的動向。”
拓跋銀德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隨後他又幾分欣喜,幾分懊惱地嘟囔著:“將軍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蠻人,哼哼,終於輪到我了麼。”
踩著大步,拓跋銀德快的離開了這間營房,隻是從他走路的姿勢來看,似乎還有一點逃的意思。
食物已經被凍僵,影響了口感,但味道還算是不錯,在軍營裏能拿出這麼好的東西看起來看來葉斌還是有比較好的優待的,葉斌正準備將最後一塊放進嘴裏時,卻看到了兵眼饞地看著他手裏的那塊麵餅。
一塊普通的粗麵餅哪怕是在物價居高不下的帝都,一兩銀子都可以買到很多,足夠一個人吃上兩還會有剩餘,但兵的表現卻似乎並不是這樣,看著兵眼饞的模樣,葉斌強行將麵餅塞到了他的手裏,而後好奇的問道:“你們一般都吃什麼?”
“以前每頓飯都能吃到這個。”兵大口大口地咬著麵餅,殘屑在他的嘴裏讓他的音顯得極不為清楚。
“隔兩還能吃上一頓肉,不過這兩個月連麵餅都吃不上,現在都是加點米進去熬成麵湯,這麼大的一塊餅,大概能熬這麼大一口鍋。”將麵餅咬在嘴裏,兵伸出雙手在麵前比劃了一下。
按照兵比劃出來的大,似乎已經足夠四五個人的份量,葉斌的眉頭緊緊皺起,而後又冷聲問道:“那麼你們將軍司馬連成呢,他一般吃什麼?”
“其實,你也可以叫他將軍。”兵看著葉斌,臉上的神情猶豫了幾下終於還是出了這句話。
葉斌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兵又放心地回答了葉斌的問題。
“將軍都是吃我們剩下的,每一次他都是最後一個去吃飯。”
“如果你們一點都沒有剩下呢?”葉斌又問。
“那將軍就會吃雪。”兵快的回答道:“將軍,這樣讓能他保持清醒,但不允許我們學他。”
聽完兵的話,葉斌麵色複雜的抬頭看去。
軍營高大地城牆上,司馬連成正站在逐漸變的飛雪中看著一隊士兵消失在茫茫的雪原裏,似乎是感覺到葉斌在看他,司馬連成轉過身對著葉斌所在的方向微微地笑了笑。
兵也看到了司馬連成的微笑,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道:“將軍讓我告訴你,這段時間蠻人不安份,所以他沒時間來招待你,他也希望你不要因此而產生不滿過去找他。”
葉斌不言,輕輕地點著頭。
葉斌並沒有去找那司馬連成去聊,自己已經先行感到北戎戰場,後續還有大部隊,也會盡快到來,而自己又要聽從軍命,這著實讓自己不甘,但是又有什麼辦法,不過這司馬連成當初也是六扇門的而一個人,怎麼也管不到自己,就算現在的品級比自己大,那也一樣。
葉斌閑著沒事就去市集上溜達了一番,看看風景,同時也在想著如何逃跑,畢竟這是邊境城市,守衛十分嚴格,但是想要攔住自己那確是很難,但是又要不讓人知道自己溜走,所以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葉斌不禁為這件事情犯起愁來。
空的太陽已經有點溫度了,但是很快又被烏雲遮蓋,一陣冷風襲來,讓葉斌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