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身法,令人驚詫,旁邊圍觀的人,青衫男子與黑熊般的大漢都緊盯著他腳下,著看他的步法有什麼奧妙。
不過,任憑他們如何的看,都覺的他的腳下平平無奇,而且雜亂無章。無跡可循,看不出究竟。
他們覺得,並非此步法不妙,而是太過玄妙,玄妙得看不出其中玄妙來,這才是真的玄妙。
泰山派如此名望,到也不是良得虛名,就看葉斌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就憑著這一套步法,已可立於不敗之地,再加上那連成劍訣,葉斌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得下的。
矮的漢子忽然停下來,這時候,他已經攻出去了五六十招,沿著場中繞過了十餘圈。
他停下來,微眯著眼睛盯著葉斌,冷笑道:“連成劍訣呢?不敢展現出來,是不是你沒練好?”
葉斌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神情輕鬆:“不是呀,是我覺得,你還不夠資格讓我用連成劍法呢,更何況我剛才施展的也隻是一套泰山十八盤劍法,相必你們這些人也是認得的。”
“你!”矮的漢子一怒,雙眼精芒一閃,宛如兩柄柳葉刀射了過來,幾乎要他她的眼。
矮漢子深吸了一口氣,陰沉的冷笑:“泰山派的劍法都是浪得虛名。不值一提,泰山劍派都是沽名釣譽之輩!”
葉斌知道他是激將法,輕笑一聲:“你什麼就是什麼麼?!,下人都有眼睛,你的瞎話可沒有人信呢,還是閉上嘴罷!”
矮漢子冷笑連連:“連正麵對敵都不敢,難不成我錯了麼?”
“你追都追不上我,還有臉來跟我對招?!”葉斌輕輕笑了笑,嫣然動人,滿是憐憫。
“接我一招罷!”矮漢子忽然一甩手,一道銀光朝葉斌射過去。
銀光一閃而逝,射中了葉斌的胳膊。她悶。享一聲,捂著胳膊,訝然的看了矮漢子一眼。
長劍歸入鞘中,葉斌捂著左臂。心下懊惱,竟然沒有防備他突施暗箭。以為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會使出太過下三濫的手段。
沒想到,自己卻是一廂情願了。他根本不管什麼人多人少直接施展了暗器,暗算了自己一把。
葉斌疾點兩下手臂,止住了毒氣的上湧,然後自懷裏掏出一隻瓷瓶,忽然被一隻手抄了去。
葉斌望著微眯眼睛的矮漢子,冷笑一聲:“矮子,你手段如此下作,真是令人不恥!”
“嘿嘿,下作不下作的,隻要能打敗別人,下作一些又何妨?!”
矮漢子振振有詞,冷笑道:“你敢跟我伸手麼?”
葉斌胸中怒氣洶湧,仿佛巨浪酒詣,冷冷道:“有何不敢,就怕你丟了命!”
“你若有本事取我性命,誰會怪你?!”矮漢子嘿嘿冷笑,道:
“隻要你不在東奔西跑,一切都會如你的願!”
“來罷!”葉斌冷笑一聲。
他長劍一豎,與眉心成一條直線,豎立與身體平行。
見他如此站著,矮漢子眉頭一皺,忽然一劍刺出來,直刺葉斌的胸口位置,一劍斃命。
葉斌如老僧入定,身體放鬆,周身鬆弛無力,也不睜眼,腳下不動,劍尖輕輕一點。
“錚”一聲輕鳴,矮漢子的長劍頓時一蕩,身子踉蹌後退兩步。不解的望著粱思仁。
這一劍,他看黑熊般的大漢屢屢吃憋,心下不由的恥笑,覺得這麼簡單的一劍都破不了,委實沒用。
此時,他親身領教了,才覺這一劍委實怪異,根本無法破開的,心裏憋屈異常。
葉斌不丁不八的站著,微闔雙眼,沉靜如老僧入定,看起來特別的怪異,卻是令人無從下手。
他就像是一隻靜靜的老龜,靜靜不動,卻令人無法可想,無處下手。矮漢子感覺正是如此。
他忽然臉色一動,左手一甩,倏的一道銀光射出去,正朝著葉斌的胸**去,度奇快。
“叮”清脆聲中,葉斌劍光如電,卷起一團銀芒,將那枚銀色暗器絞成了碎片,不見了蹤跡。
恰在這時,一柄又細又窄的長劍倏的刺來,角度奇詭,令人難以揣摩的刺了過來,防不勝防。
葉斌無奈,再回到沉劍式已經不及,索性施展開來,長劍一圈。化為一團銀芒將其長劍裹了進去。
“丁叮叮叮”金鐵交鳴聲響個不停,似是響了十幾下。
葉斌劍光如電,緊抿著嘴唇,感覺到了這個矮漢子的功力深厚。每一劍都有極強的震動,好在自己的心法玄妙,總能恰恰消去這股震力,否則,長劍早就脫手。
“叮!”再一聲交鳴,久久不散,繚繞不絕。
兩人身形退開,各退後一丈遠,凝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