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本皇子送你回去嗎?”北涵楚一臉高傲。
“絕不勉強。”寧鳶抬頭,眼神平靜得出奇。恰好兩人走到了花園出口,北涵楚看了一眼寧鳶,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哼”了一聲,各自朝左朝右離開。綠蘿和小五還慢了一拍,還是隨著各自的主子離開了。
當晚,寧王爺一家赴會,這場晚宴除了寧王爺一家就隻有皇上皇後了。好巧不巧,寧鳶的位置旁邊就是北涵楚,於是寧鳶一晚上心裏都是笑不起來的,偏偏她得笑著,還得笑得燦爛。
“你這笑也太假了吧。”北涵楚自己斟酒,看著寧鳶微醺的臉,說道。
“不然呢,我能不笑嗎?”
“本皇子就沒有笑。”北涵楚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寧鳶輕輕歎了口氣,也自己倒了杯酒:“你是你,我是我。你的身份自然可以桀驁不馴,而我呢?我雖然是北瀟的曉黎郡主,身份尊貴,可我不是一個人,我爹還是皇上的臣子,我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著整個寧王府。這場宴會是為我而開的,我當然要表現得高興,不然,就是不敬了。”
寧鳶眼神迷離,把玩手中的酒杯,絲毫沒有注意到北涵楚一直看著她。
宴會結束,大家各自離開,北涵楚坐在馬車上,閉上眼睛,又想到了寧鳶在宴會上說的話。“寧鳶,你究竟是經曆了什麼,這到底是不是你了。”
寧鳶似乎已經成為了北涵楚心裏的一個謎了,越來越想打探清楚,偏偏北涵楚又不願意靠近。北涵楚在想,自己有沒有必要,放下心裏的成見,好探清楚寧鳶的底。
後來連續三日,皇後好像總有那麼多事情請寧鳶去霄明宮,而且每一次北涵楚都在場。寧鳶欲哭無淚的心情,隻能自己噎著。一會兒又是什麼遊園會,一會兒又是皇後進了什麼料子要寧鳶自己來挑。不過奇怪的是寧鳶每次去北涵楚都可以在,這些女子家常的事北涵楚來做些什麼?
第四天,皇後終於沒有來給他們倆製造見麵的機會了,不過皇上卻出場了。
這天是皇家的狩獵日,皇上要去後山狩獵,北涵楚必然是要去的,不過寧鳶又一次被無辜地拉上了。
“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什麼事兒都拉上我。”綠蘿為寧鳶梳妝完畢,寧鳶便動身去了皇宮後山。
原主的箭術是不好的,這件事整個皇族都知道。而寧鳶對射箭隻算是接觸過幾次,畢竟她這個人,常年拿的都是槍。
皇上騎在馬上,一臉的英姿凜然。
“臣女寧鳶拜見皇上。”寧鳶落落大方地行了禮,得到皇上允許之後騎到了自己的馬上,隨後才發現旁邊是北涵楚。
北涵楚瞟了寧鳶一眼,又鎮定地將目光收回。寧鳶已經習慣北涵楚奇奇怪怪的舉動了,於是沒有太在意。忽然她又明白了什麼,悄悄看了一眼皇上,轉而又低頭驀然笑了笑:這些父母還真是關心他倆的事。
不過說來,在這種時代,能夠不用被這些父母直接包辦婚姻就已經很不錯了。至少這兩對父母肯給時間,縱使不知時間是否足夠。
寧鳶的所有變化被北涵楚盡收眼底,唇角微揚卻又立刻被他收了回去,無人看到這一抹笑。
“今日的狩獵,規矩與以往無異,就在這一片林子,天黑之前回到這裏,誰的獵物最多,朕有賞!現在,狩獵開始!”皇上一聲令下,所有人各自分開。寧鳶和北涵楚亦同,各走各的路。
寧鳶走入一條小路,悠悠地騎馬閑遊,把玩著手中的馬鞭,任座下的馬四處遊蕩,毫不在意會走到哪裏去。她並沒有發現,身下這匹馬正隨著一種氣味走向一個未知的地方。
等到寧鳶發現不對的時候,馬已經不走了,站在原地啃著地上的馬草。“哪裏來的馬草?”寧鳶喃喃自語,四下一看,已經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個區域了。稍稍側首,聽見身後風聲呼嘯。“這是……箭!”寧鳶的確箭術不精,但好歹也是見過別人射箭的。猛然回頭,寧鳶看見一支箭呼嘯而來,隻稍作偏頭,箭就從寧鳶的而下飛過。
“不是吧,寧鳶你這麼招黑啊?!”寧鳶似是對自己,又似是同身體原主說話,卻來不及思考其他的事情,拔腿就跑。
馬的嘶叫聲穿透整個林子,寧鳶不擇方向各種奔逃:“姐今天沒帶武器,你們倒是挑的好,偏挑今天下手!”身後緊追的馬蹄聲在寧鳶耳中回蕩得十分清晰,心中盛怒難遏於是又開罵,“姐是偷了誰家東西還是欠了誰家的錢,這些王八犢子怎麼總是找姐的麻煩?!”
一邊罵一邊躲身後飛來的一支又一支的箭,為保證自己的安全,寧鳶不得不趴在馬背上,一路向前。寧鳶很慶幸自己聽力出色,隻是操控著馬躲避攻擊實在是麻煩。要不是四條腿總比兩條腿跑得快,寧鳶真是恨不得棄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