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寧鳶想得有些歪,不自然的咳了咳。陸笙疑惑,抬起頭來看,而後又低了下去。
寧鳶略微抬頭看了一眼陸笙,而後才緩緩道:“替我轉達謝意,且向你家主子問聲好。鳶兒多有不便,就不登門道謝了。待我身子好些,再托人送些東西過去。”總是無緣無故送東西來,不送點回去倒是顯得她不近人情了。
“郡主客氣,屬下代主子謝過了。”陸笙作揖道謝,隨後補充道,“郡主若沒有其他事情要吩咐,屬下這就告辭了。”
“退下吧。”寧鳶自然不會挽留,讓她趕緊回去向她家主子報道見到的所有事,北涵楚派陸笙來這裏,肯定不是隨隨便便就來了的。用送藥做名義,來宮裏打探消息,真是拿她寧鳶當擋箭牌了,“綠蘿,送送陸姐姐。”寧鳶抬起茶盞,掩去眼中的猜測之意。
北涵楚,據寧鳶自己的分析,估計是因為現在的寧鳶和原主有著太大的差異,讓他覺得寧鳶開始變得有意思了,才有心想要探一探寧鳶,否則,依他這人的性子,估計不會隨意付出感情。
“切,還想試探姐,你真當姐是貓,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是吧?”寧鳶喃喃自語,臉上寫滿了不屑。要是別人不喜歡她,她自然不會有意無意去招惹誰,更何況現在麵對的這個人是一座實打實的“冰山”,寧鳶又不是腦子有問題,才不會去惹得自己滿身的冷氣,跟進了冰箱似的。
不過,莫涵楚卻一直住在她的心裏,揮之不去。
那個無限溫柔與細心的男人,一個甚至比叔叔都要愛她的人,寧鳶感謝他,給予她如此多的溫暖,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明白身邊所有人都是如此關心她。一種愛,升華成了最分不開的關懷。
寧鳶垂眸,掩去眼中的失落與初臨此世的孤獨,縱使此生有了父母,有了哥哥,多了更多的關懷,卻依舊寂寞。這個世界,終究是陌生的。
綠蘿還沒有回來,寧鳶也不打算去尋,首先她的身體情況不允許,其次在這宮中沒有誰還能再盯上她的婢女的。但是寧鳶卻開始了一個打算,打算讓綠蘿盡量去探探消息,探清北涵楚的底,能探到多少算多少。
畢竟現在唯一能猜到的,就是她躲不掉和北涵楚的接觸,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做到知己知彼,好保護自己。
方想到這裏,綠蘿就回來了。寧鳶抬眸,問她怎的去了如此之久,並示意她到自己身邊坐下。
綠蘿關上了門,坐到寧鳶身旁:“奴婢送陸侍衛出了偏殿後,看見一個小太監鬼鬼祟祟的,奴婢留心跟了一會兒,發現他繞了許久,卻又繞回了偏殿。奴婢笑他愚鈍,而後便自己回來了。”
“可有看清他的臉?”職業反應,寧鳶似是漫不經心的一問。
“沒有,他一直低著頭,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奴婢也沒注意到他在找什麼,總之就迷迷糊糊跟著他繞了回來。”綠蘿眼裏閃爍著迷惑,卻又找不出答案。
寧鳶也沒有在意什麼,據說這古代太監行蹤詭異很正常,宮深處自有謎,妃嬪相爭依靠的就是利用下人,“互相傷害”。
“別管他們,管好咱們自己就行了。”寧鳶目光挪向窗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喚綠蘿到她身旁,附耳說了些話。沒錯,就是讓綠蘿去打探北涵楚的底的。
綠蘿初聽完驚了一驚,覺得有些不妥,但還是決定替寧鳶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