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女修冷哼一聲,手中的劍,頓時向前刺去,蘇木脖子便滴下鮮血。
女修手中的劍,已然刺進蘇木喉嚨,莫入分毫,雖然不致命,卻表達了女修此時此刻狠辣的手段,如果蘇木再不說,怕下一刻,這劍便要刺穿蘇木整個脖子。
感應到周圍眾多倒吸冷氣的聲音,蘇木深吸一口,從女修身上收回目光,緩緩閉上雙眼。
太煌因為保蘇木肉體不滅,耗費眾多魂力,已經陷入昏睡中,此時此刻,根本沒有任何人願意出手相助,受了重傷的蘇木,更是難以提氣半點靈力。
心神中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敢,別說是靈識攻擊了,就算是溢出靈識,探查麵前女修修為,也難以做到,此時此刻,蘇木已經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回想修煉一途,朋友的背叛,好友在壓力麵前選擇沉默,昔日情人麵對強勢,選擇逃避,讓蘇木的心已經變的冰冷無比,原本的回憶,此時此刻回想起來,卻是不堪回首的,皆是痛苦,留下的隻有自嘲,隻有讓蘇木越變越冷的落寞。
注定,西州四國是蘇木不可磨滅的記憶,更是改變蘇木性格的地方。
一路走來,留給蘇木的,隻有殘酷戰鬥,隻有修仙路上的無情。
“說…!”
一聲冷哼,打斷了蘇木的沉思。
蘇木不知道這位女修為何要逼自己在臨死之前說一句話,想來,此女也可能是一位有故事的人吧。
這麼想來,蘇木心到變的平靜下來。
沉吟少許後,蘇木緩緩睜開雙眼,嘴角浮現一絲微笑。
可這一絲微笑,怎麼看,怎麼莫落,眉宇間的不敢,孤寂,讓人心痛。
隨著蘇木慢慢仰頭,望著午時後,烈陽當頭的刺眼暖光,以及那讓人著迷,不可思議的晴空天際,蘇木深深吸了一口氣,神色驀然間便的不屈,讓周圍所有修士不由的動容起來。
“獨天何泣,獨爾何孤,問天可逆,問路可走…!”
話音一落,蘇木便閉上雙眼,等待那刺入脖子的冰冷細劍在深入其中。
“你真的孤獨嗎?”
女修神色一動,語氣不冷不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蘇木不言不語,隻是嘴角浮現一絲隻有蘇木才能懂的微笑。
獨天何泣,獨而何孤,不了解蘇木的人,能從其中體會到一種讓人心痛的落寞和孤寂,但蘇木的意思卻不是。
蘇木這一句,代表的是不甘,代表是堅定,代表的是讓人震驚的不屈之意。
獨天何泣,天,便是道,就算自己一人在天道麵前,有能如何,就算哭泣,自己始終是自己,在這條無情大道上,根本沒有任何去憐惜。
獨而何孤,就算整個天道之下隻剩下自己,又能如何,孤獨對於不甘平凡的人來說,本來就是要依靠的,高手寂寞,高手寂寞,耐不住孤獨,忍受不了寂寞,談何問天可逆?問路可走呢。
這句話,讓船上的幾十名修士,紛紛低著頭思索起來,獨天何泣,獨而何孤,每個人的理解都是不同,但這句話,卻讓那些原本對於蘇木納戒有了搶奪之心的修士,都不由浮現一絲愧疚感,一絲自責感,對於蘇木,更是多了一種尊重感,一種認可感。
“既然如此,我便看看,你在這條路上,能否走下去,能否得到答案。”
女修話音一落,收劍轉身,頃刻間,便消失在蘇木麵前,向予船最高一層閣樓中飛去。
女修身子消失的那一刻,一道驚雷一般的炸響,突然出現在所有修士耳中。
“此人,我家小姐護了,任何人膽敢再有不軌之心,死!”
死字一處,巨大無比,身長百丈的予船,驀然間溢出一股氣勢滔天的威勢。
威勢一處,便化作勁力,萬丈範圍內,所有大海,衝起無數驚世駭俗的巨大激浪,所有修士神色駭然,目露驚恐的左右看看,膽顫心驚道:“淬體境,不…更強,應該…應該是祭身…祭身境的超級大能!。”
同樣蘇木大驚失色望著消失在三層閣樓上的那名女修,心中的震驚,久久不散。
幾乎在蘇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名國子臉的大漢,走到蘇木身邊,在蘇木皺眉下,扶起蘇木身體,說道:“我是這予船的負責人,那人讓我帶你去房間休息。”
話音一落,在蘇木疑惑的目光,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伸出食指,指了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