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比情濃(2 / 2)

我在眾人的屁後哄哄,眾人去哪我去哪,最後他們進了歌廳,點了許多的啤酒與果盤,不知這次誰破費的,估計要花一筆錢了。但我不知這群人聚到一起的目的是什麼,沒有什麼主題,全都聊著一些有的沒的,唱歌的時候基本就是兩兩對唱,趙明義與於恩惠,唐婉瑩與周文豪。這兩對完全就是在給我們秀恩愛,其餘他們也都各自找個伴,似乎奇數的的尾巴剩下來的那個人是我。

我望著點歌屏幕發呆,為了表現出我比較合群,我應該唱點什麼好呢,唔……,有了。我眼鏡一亮,找到了感覺,點了一首遊鴻明的,《樓下那個女人》。由於總有插歌的,我的歌一直往後排,不過依舊有了一個機會能讓我嘹亮一首。

我清了清嗓子,開始吼了起來。沒人應和,似乎刹那間包房裏就剩了我一個人,其餘的亂哄哄的氣氛就像外麵一樣。我獨自唱著男和女,對他人不予理會。雖然不理解這首歌到底想表現出什麼樣的主題,但我還是唱了下來。唱完一首歌,如同抒了一段情。我放下麥克,借尿道離開了房間,太悶了,我有點頭暈。

我來到洗手間,洗了臉,看了看鏡子中憔悴的自己,胡子拉碴,雙眼無神,四肢無力的抖動著,似乎剛經曆完一場戰鬥。我努力地深呼吸,欲讓自己平複下來。

抬頭,從鏡子中看到了後麵正在洗手的唐婉瑩,我轉身打了個招呼。

“好吵啊,是不是。”她笑了笑,對我說道。

“是啊,剛到家就被張鄭宇那犢子給揪到這裏來了,好累的說,哎?你不累麼?”我有點訝異她的狀態,坐一天的車還能有這麼好的精神真是難得。

“我?還行啊,我昨天回來在家睡了一整天呢。”她的這句話讓我想到了我從車裏看到的景象,完全是幻覺,那種感覺又一次出現了,而且是那麼的真實。

我與她淡淡的聊了幾句,我沒有再回去。我直接下了樓,翻了翻兜裏的錢,還夠坐車回家的,於是我叫了taxi。我現在腦袋很亂,我有點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現實,哪一個才是虛擬,我到底在回家的路上,還是在家裏做夢,亦或者我真的在這出租車裏胡思亂想著這些事情。

到了家裏,我回到自己的臥室,開始翻箱倒櫃,唔……。看到那本陳舊的《紅樓夢》,我釋然了,我是清醒的存在。我確實回到了家裏,而且又出去參加了一次極其荒唐的聚會。

我不得不承認我患了一種病,一種精神病,似乎是精神分裂症,雖然沒有百分百確定,但我從未去醫院檢查過,我認為那是一件恥辱的事情,但我隱隱的感覺到,我越來越迷失自我。

當一個人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的時候,唯一能讓他清醒的契機就是他心中最執著或者最美好的事情,對於我來說,《紅樓夢》則是一個契機,是我分辨虛妄與真實的一條s線。

我到底在執迷於什麼,我自己都無法說清。看了看表已然11點,我連衣服都懶得脫,直接趴在床上睡了過去。該死的我又做夢了,夢裏我們幾個人不知在何處走,當我遇見唐婉瑩的時候,我看到她和他牽著手,我不知我心裏作何感受,我當下牽起我身旁一個女孩子的手,似乎在和她比到底誰比誰的情更濃。我轉頭看向我所牽手的那個女孩,原來是於恩惠。而旁邊則是發怒的趙明義,他舉起拳頭毫不客氣的打在我的臉上,這一拳將我從夢中生生地打回到了現實,太真實的夢讓我醒來眼睛發直了好一會,隨後才聽到呼喚聲,原來是我媽叫我起床了。

她似乎成了我的夢魘,我想擺脫,卻擺脫不了,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我是否應該做一個了斷,我茫然不知所措。我決定去找一份寄托,或許像於恩澤那樣沉迷於網絡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亦或者找些美劇來打發我這假期的無所事事也是一件好事,總之我不願讓自己再次陷入一種發呆的狀態裏,我害怕自己會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