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聽完小金的話都愣了,好半天才感覺胸口疼痛窒悶,一口氣接不上來,連話也不能說了。
小金從納物袋裏摸出一個玉瓶,倒了一粒丹藥遞過去:“你的本命法器被巨猿的靈力震損,身體怎麼能幸免?把這個吃了吧。”然後指指花豹,“你把它交給我,自行調息去吧!”
青年傻乎乎接過丹丸放到嘴裏,兩隻眼睛一直盯著小金看,過了一會兒又轉而盯著安寧看:“謝謝……謝謝你們!”
也許是聽話懂事的小金擺出的小大人的姿態讓青年太過震撼,青年閉目調息之前仍一直看著小金。
小金不理他,又摸出另一個玉瓶,倒出不一樣的丹藥化成粉末後由鼻腔吸入花豹的體內。雙手又浮現藍色幽光,按在花豹傷處為它修複傷口、化開淤血。
幸虧有安寧及時出手相救,青年不僅保住了性命,而且身體未殘、丹階也沒掉落。隻需將身體養好,再花些時間精力修複本命法器便可。
調息之後精神好了許多,青年也終於一改之前呆呆傻傻的模樣,認真向安寧和小金道謝:“多謝兩位救命之恩,在下是昆侖宗玉龍峰弟子李潮元,不知兩位恩人如何稱乎?”
安寧回禮道:“李師兄不必多禮,都是修行中人,大家本應該互相照顧的。我叫寧安,這是我的血契靈獸小金。我無門無派,隻是一介散修罷了。剛好路過而已,舉手之勞。”
李潮元驚道:“散修!?寧兄小小年紀有這般本事居然是散修?天啊,我李潮元身在昆侖大宗居然成了進底之蛙!原來師尊說的沒錯,世上散修中真有連我們昆侖弟子也比不過的天才。”
李潮元看著比安寧要大個四五歲,各種行為舉止卻仍如少年一般,可見此人在師門中定是受盡寵愛。
安寧心思飛轉,已經有了計較,開口說:“如果李師兄看著起我,直乎我名字便可。我看師兄長我幾歲,鬥膽叫您一聲潮元兄可好?”
“當然,當然!”李潮元熱情應承,“這樣更親熱……哈哈哈。”都說救命之恩大過天,李潮元可不是那般沒有眼力勁的人。
安寧看他全無大宗派弟子眼高於頂的驕縱氣,對其又多了幾分好感。
李潮元剛好二十歲,是昆侖宗執法長老的親傳弟子。因為從小被師傅、師兄們疼愛,在門內從未被欺負,不知人心算計。而他自從拜入宗門以後就未下過山,對於世俗之務更是不通竅。
相對李潮元來說,安寧可就是老狐狸了。
李潮元看安寧一臉正氣的樣子,又“剛好”救了自己,再被安寧三言兩語套了近乎,不由得生了親近之意:“寧……安你既然是來昆侖山曆練的,不如你們一起行動如何?”
安寧用神識掃過,已知李潮元內丹丹階在九紋橙丹境界,而且境界維穩,隻差一點際遇就可突破壁障達到黃丹境界。
安寧正要從李潮元口中套出關於碧瑤宗的事情,碧瑤宗多少年來與昆侖宗同在昆侖山,又素來有姻親關係——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碧瑤宗太過神秘,從側麵多收集一些資料是有好處的。
李潮元主動提出要求,臉卻是憋紅了。
要知像昆侖宗這樣位於所有宗派頂端的龐然大物,其門下弟子也都是驕傲自負的。若是昆侖宗弟子在世間行走曆練,從來隻有其它宗派弟子附庸而上,哪有昆侖弟子主動求人的?
而李潮元之所以提出要求,除了認定安寧為人不錯,還因為從剛剛與巨猿一戰徹底認清了自己的實力。
事關生死的時候,敵方必然不會顧忌昆侖宗的威懾。他孤掌難撐,獨自一人在山野行走隻怕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