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才這服氣,又問:“可是虹彩幻火借著熔岩湖泊火氣之盛占據了地利之便,我們怎麼才能將她抓住呢?”
黃清朗麵露苦瓜色:“不會是要將熔岩湖泊抽幹吧?我們實力在這裏受限製,可開不了虛空之門啊!那些熔岩無法轉移。”
小金忽然抬起頭來說:“我可以和小白去將她引出來。”然後將計謀說了出來。
原本寂靜無人的熔岩湖邊出現了兩個小小的身影,前邊跑的那個一身金衣、約摸十來歲,後邊追的那個一身白衣、六七歲的樣子。
白衣小孩明顯是跑煩了,衝前頭那個孩子喊道:“把碧水琉璃珠給我交出來!”雙手一拍,身前突然出現數團火焰化成火鴉撲向前邊的小孩。
金服小孩不得不轉身應對,雙掌在胸前劃了個圈,周身立刻被一陣水膜包住。
水膜中有水係靈力透出,眾火鴉也知那是屬性相克,在空中盤旋、不敢貿然撲落。
這兩個小孩兒正是小白與小金,兩人在這熔岩湖邊拚鬥其實是在演戲,是為了將火湖中那虹彩幻火勾出來呢!
小白靈力一催,火鴉不再猶豫,在空中停了一下隨即朝小金俯衝而去,撞到水膜之上發出哧哧的聲音。
水膜雖薄,但防火係數頗高,眾火鴉沒有一隻能夠突破,全被熄滅於穿透之間。
小金反手朝小白甩出幾團水球,同時身形後躍欲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小白單手結印朝前推出一掌,空中化出一隻火焰凝成的荷葉。
紅色荷葉隨風卷動,輕巧地將水球悉數托住,不消片刻將其全部蒸發。
別看兩個小家夥用招狠辣、法術又絢爛精彩,其實兩人在一起生活時不知拆損招多少次。攻防之間靈力控製恰到好處,既把招式用老、用不會傷害對方。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在拚命一般。
如此十多個回合下來,小金漸漸露出“敗相”——此處乃是火焰升騰之地,丹階相若的兩人爭鬥,自然是身具火靈根者的小白有發揮的餘地,此地利之優。
半空中一隻火焰孔雀對空長鳴,張嘴吐出無數火焰朝小金燒去。
小金此時已有“疲態”,隻得吐出碧水琉璃球,又掌觸到寶珠上。身體靈力與寶珠靈氣相通,清涼和潮濕之汽立刻以寶珠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開來。
“破!”
碧藍水靈氣以蓬勃之勢向著火孔雀衝去,流水與火焰在空中對撞,僵持不下。
火孔雀原本居高臨下,又處在火氣濃鬱之地,優勢十分明顯。卻不想那碧水琉璃珠一出,竟硬生生將整個局麵扭轉過來。
水火鬥得片刻,火孔雀竟漸漸不支,而在底下施法的小白也是額頭開始冒汗。
“白孔雀,既然你勝不了這金蛟,碧水琉璃珠還是由姐姐我取走吧!”彩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熔岩湖泊之上,表情怡然。
她赤足踏在岩漿之上,正如修行者踏波而立般輕鬆。足下翻滾的紅色岩漿不知高溫幾何,在她看來毫無傷害度。
彩衣女子早在小白和小金出現時便已注意兩人,她十分狡猾、生怕附近有埋伏,所以一直靜待不動。直到確認再無旁人,又看到小金使出碧水琉璃珠與小白相抗才現身。
就算她謹慎如此,也絕想不到這兩個“因寶而鬥”的小家夥是在演戲,目的真是要引她出來。
小白見彩衣女子出現,眉毛一挑:“憑什麼讓你撿這般便宜?這碧水琉璃珠本是我們得了,隻不過被這小子盜走罷了!”
小金周身靈力全是水係一脈,彩衣女子更信了幾分。
天下任何修行者除了都想練就了不得的功法、就是想得到與本身契合的寶物。碧水琉璃珠是純水之寶,對於小白這樣的火係修行者無用,對於小金這樣的水靈一脈卻有極大的用處——正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