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氣定神閑,太陽一出來就恢複了活潑;安寧被小九帶著,更是樂得輕鬆;龍飛陽默默悄然跟在後邊,肩頭站著小白鳥,手腕上纏著小金蛟。
“隊長,這三人好像隻是為了把我們引出來……恐怕有埋伏……”金慎這才找到機會把心裏話跟金言說了。
金言一愣,不禁後悔。盛怒之下做事難免武斷,這麼輕率地追擊二人的確欠考慮。可是已經追了這麼大半天,連淮河都過了,難道要中途放棄無功而返?
黃昏公會有數名成員在淮南縣附近離奇失蹤,三界六道各方勢力都不能將其毀滅的組織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自然要派出公會中的好手前來查清此事。
隊長金言實力強橫,多次出色完成任務;副隊長金慎智計百出,本身實力也不容小視。這兩人配合完美,在黃昏公會內部中層是響當當人物。如今一招不慎被人牽著鼻子走,說出去豈不丟人?
兩人縱是身經百戰也不免有些心慌焦慮,最後還是金慎主意多,叫來一名黑衣武士秘密交待:“你去找公會在此處據點的長老,就說我和隊長已經找到與我們公會為敵之人,一路追殺北上,已經渡過了淮河、遠離了淮南縣。隻是敵人實力強橫,隊長與我苦戰不下,我們已經在沿路做好記號,等待支援。聽明白了?”
那名黑衣武士是金慎的貼身護衛,當下心領神會:“明白了!”
“現在就去!”
這番話半真半假,追敵是真,苦戰是假。隻是混淆視聽之後,就算這趟無功而返,也可以推說是敵人太強,公會分部救援不及時。
原本追也不是,撤也不是,尷尬不已。這麼一糊弄,追與不追都沒太大關係。起碼回去以後,公會裏的高層是不能拿這件事做大文章的。
金言聽完也是麵有喜色,忍不住衝金慎舉了大姆指。
那一邊安寧好生納悶,這姓金的正副隊長剛剛還一副苦瓜臉,怎麼片刻間就變成喜上眉梢了:“他們在笑什麼?”
小九八麵玲瓏,自然比安寧明白人心變故,卻又不好跟他解釋,隻能調皮地說:“你不想見他們笑啊,那咱們就叫他們哭!”
靈力忽吐,黑骨折扇猛地向著黑衣人扇去。
“鐮鼬之舞!”
好強一陣風,飛沙走石卷向黃昏公會幫眾。
兩位隊長早看到小九的動作,以為又是誘敵之術便沒去理睬。等到狂風卷過來,隻用雙臂擋在麵前,護住眼睛。
忽地發現胳膊上如刀割一般疼痛,黑衣人群中發出慘叫,為時已晚。
原來風中暗藏的回旋切割之力比薄刀片還鋒利,毫無防備之下怎能不中招?
“防!”
金言處變不驚,催動內丹旋轉。一股黃顏色的靈力從離頭頂五尺之處發散開來,形成一個鍋蓋形的靈力罩,將己方所有人護在裏麵。
金慎無奈地歎口氣,就算隊長的土係防禦法術厲害,可是對方偷襲畢竟得手。好幾名黑衣武士因為傷口太深,躺上地上哼哼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