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上裂開的口子深不見底,卻似有靈性般專找那倒黴人,瞬開瞬合,又有幾名黑衣武士慘叫著消失。
老爹連連施為,忽然一腳下去,大地的口子剛裂開,地底竄出許多粗大的樹根,就像針線縫合傷口,拉扯著口子兩邊往裏合攏。
“哼!老東西找死!”領頭人獰笑,短斧飛出,“木克土,我倒要看看,在這山林之中你的土係法術如何靈驗。”
眼見老爹法術受製,黑衣武士一擁而上。
“小心!”
安寧心知此時老爹不能動彈,手中匕首跟著擲出,在空中與短斧碰了一下。
幸虧那一下,斧子運行發生偏轉,貼著老爹頭皮飛過。雖然沒有傷到性命,但安老爹一驚之下渙散了心神,知道不妙,一口鮮血奪腔而出。
“老爹!”安寧趕忙上去攙住。
“哈哈哈……”全是黑衣武士得意的笑。
安老爹雙眼緊閉,麵色煞白,內傷不淺。
安寧頓時明白,這黑衣人隊伍裏,有著不少精研法術之人。安老爹修為雖然未至絕頂,但這麼短的時間內敗下陣來,自然是有人提前設陣作法,木克土,占了先機。
心知自身難保,安寧還是撿起匕首,護在老爹前邊。
領頭人看到華麗的匕首後雙眼寒光直射:“破魔之刃!小子,哪來的?”
安寧不說話,握緊匕首猛向領頭人刺去。
雙方實力差距太大,領頭人手腕一翻就把對方摔出老遠,兩名的武士趁機捉住安寧。
“嘴硬麼?我一下一下慢慢切割這老頭兒,看你說不說。”領頭人陰毒無比,不去逼問安寧,卻接過武士遞上的長劍刺向安老爹。
長劍揮去,安老爹左肩上立刻多了一個血窟窿,老爹垂頭閉目已經失去了知覺,生死難料。
安寧想轉過頭去,卻被人把腦袋掰過來,讓其眼睜睜看著養育了他十五年的人被一劍一劍淩虐。
“住手!住手!住手……”安寧渾身顫抖,卻沒有掙脫的力氣。
眼睛裏全是黑色晃動的影子,耳朵裏全是猙獰而得意的笑……
殺戮,殘忍的殺戮!為什麼?
“為什麼?!”
一聲怒吼,就連黑衣領頭人也忍不住朝這邊看過來。
安寧的眼睛憤怒到瞪出了血色,血色之中忽然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青綠色。
體內似乎有什麼異物在躁動,迫得他隻能仰天長嘯。
黃昏公會的黑衣人都看著安寧的奇異舉動,不明所以。隻有一左一右抓著安寧的那兩名武士發現這半大的小子身上的肌肉劇烈扭動,反抗的力道越來越大。
“啊!”
緊挨著的銀杏林裏首先傳來了慘叫哀號。
一株株銀杏樹活了過來,化成扭曲的樹人,舞動著尖尖的樹枝穿透了藏身林中暗中施法的黑衣蒙麵人。
“嘿!”
左右兩旁的武士被彈開,安寧表情猙獰,瞳孔已經散了,渾身散發出駭人的青色木屬性靈力。
領頭人冷汗透背,明明沒有感覺到這小子有靈力修為啊?難道弄巧成拙,淩虐老頭子讓安家小子體內的上古青木之血狂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