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你死就是停電!”
隨著一聲閘響以及電椅上的一聲豬嚎,克裏澤今天的工作圓滿結束。
“道具收拾齊沒有?”他問。
“齊了。”
一個體格壯碩如牛的光頭強指著旁邊一隻老虎凳和兩把狗頭鍘對他說道,
“不過老大,你剛才那句不太妙啊,咱們這股電,偷的是個寫小說的,萬一真停了怎麼辦?”
光頭強愛看小說,他知道寫小說的人家裏三天兩頭就要停電。
“用蠟燭啊。”
......
克裏澤·維斯,今天心情不錯。
上午,他造訪了一輛押運車,在爆破了半條街以及亮出生化武器威脅後,把裏麵的東西劫了出來——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一起謀殺案的凶手。
雖然已經被司法機關判了刑,但經過辯護律師的熟練的鑽洞技巧以及凶手教科書般的巧辯等一係列操作,硬是把連捅19刀判成了防衛過當。
對於這種判決,黑曜城的民眾已經見怪不怪。
他們知道要是被告人沒有在“防衛過當”這個站下車,那麼下一步就是出具“間歇性精神病”證明了。
而每當這種時候,克裏澤就會拉閘而出。像是椅子上這堆,殺了人都能安然無恙的,克裏澤自然不會送他去什麼基佬監獄或者平壤青年煤礦那種度假村,而是直接送他下了地獄。
.......
變故出現在晚上。
給幾位功臣發放了勞務費後,克裏澤便隻身一人驅車回了家——1間位於郊區的豪華別墅。
一切照舊,路上沒人跟蹤,10公裏範圍的警報圈沒有異常,這表示他又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度過了一天。
可當他到了臥室後才發現,席夢思床墊上卻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
那人身材十分修長,目視過去至少也有1.85米以上。從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以及發色來看是個黃種人,至少也是個亞洲人。
雖然躺男和克裏澤身高體型差距不大,但若是肉搏的話克裏澤有把握在3秒鍾之內把他放倒。
可現在他操心的並不是該用什麼手段製敵,或者與怎麼處理屍體,而是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自家別墅10公裏範圍的攝像頭都有仆人24小時監視,別說是大規模出警,隻要是超過5輛車接替行駛,警報就會立刻傳到他手機上。
先不提全屋上下數百個高清監控探頭,隻要不是他開著這輛固定的五菱進入車庫,任何未經識別的人走進大門都是一陣突突突。
所以這人是憑空進來的?
“哎~你先等等....”躺著那人伸了個懶腰做坐了起來,然後撓了撓蓬鬆的卷發。“我全交代,你先別動右邊褲兜裏的炮仗。”
“那是噪音炸彈。”
克裏澤有些不滿,但看對方挺有禮貌,他就暫且不發作。
“話說陳建國....哦不對,現在你叫克裏澤·維斯....話說你名字還挺多的,陳建國、李太帥、金中兆、房屋·中之介、齊德龍·東強、高基·亞曆山大·布擼不蘇符斯基......
話說你一個殺手取些這麼招搖過市的名字不覺得欠妥嗎?”
“話說,你有那麼多話說嗎?”
這些名字都是克裏澤用過的化名,在各國公安係統上應該顯示的“正常死亡”才對。
這人什麼來頭?
竟然一下集齊了7個假名?
“你是誰,有什麼目的?”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可以把我理解成你所認知的最高位的東西,像是上帝啊,佛祖啊,天神啊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