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結局 第一章 考場奇遇(1 / 2)

一個溫暖而絢麗的冬天,大自然中存在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合理,都是那麼的愜意,那麼的天衣無縫。

春節是每一個中國人都期待的神聖的節日,小孩子笑著期待著她的青睞,老人們感慨著迎接她的報到,而那些所謂的傳說中的成年人卻是很自然地等待著她的蒞臨。

可是在這個充滿喜慶與歡笑的節日裏,林雯卻是獨自悶在房裏很無奈地接受她的到來,在她看來,這一切歡欣喜悅都不屬於她,似乎沒有什麼能趕走她心中的陰霾,隻有無盡的孤獨與無奈。

“學校已經為你安排好了,12****就到學校報到,並進行入學資格考試,如果通過就可以了,能不能進f學校就看你的實力和運氣了。”三叔充滿期待的語氣對林雯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林雯無力的說著。事實上,此時林雯的內心是何其矛盾,她不想離開她鍾愛的家鄉,即便她的家鄉既不繁華也不富裕,甚至是相當落後的,但這既不繁華也不富裕地方生養了她,在這有她最在乎的親人和朋友。她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離開,她不願背井離鄉去那麼遙遠的大城市裏求學。安土重遷是大多數中國人共同的心願,林雯也不例外。

她還沒有離開,是因為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到。

在學校,林雯滿腹心事,卻不知道可以找誰傾訴,雖然身邊有好些朋友,但林雯卻不願意跟他們說起她很可能即將轉學的事實,她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因為怕自己考不上而讓自己的希望泡湯,害怕提早跟同學朋友說要轉學,結果卻是一句空談,引來他們的笑語;還是舍不得她的朋友,因為她是一個不能忍受一點別離的人;或者說,她在害怕,害怕當她說出了她即將要離去的消息,而沒有人表現出挽留的意思,剩下的隻是黯然神傷罷了。總之,她的內心是特別矛盾的。

可是這已經不是她所能改變的事實了,時間一到,林雯就要踏上去她可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求學的那座城市——s市。雖然她自認是個叛逆的人,可她又也是個孝順的女兒,她不願拂了父母、親人的關愛和好意,卻也無奈地接受了別人給她安排的命運。她討厭甚至憎惡被束縛,不喜歡受人擺布、傀儡般的接受別人給她安排的一切,但她卻又別無選擇,也許這就是命運。

她曾不斷掙紮過,但她抗拒不了父親的強權和母親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坐上了通往異鄉的巴士,顛簸勞累,舟車勞頓,在林雯看來都已微不足道,內心的苦楚、前路的難擇才是痛苦焦慮的源頭。

在到達s市的第二天就要進行了入學資格考試。可是,在考試前的一個晚上,林雯卻是一夜無眠,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置這個問題,她依然沮喪,依然彷徨。是竭盡全力考進這間學校呢,還是故意不考好呢,如何抉擇?如果考得不好,就可以回到家鄉與親人、朋友生活在一起,而不是那麼遙遠的思念,但考得不好不就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不行嗎,林雯一向都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她也不願意就此被打敗。事實上,這一切都源自於林雯對自己的不夠自信。她最終的決定是盡力而為,能考上當然是很好,盡了力而沒有考上她也沒有什麼損失,起碼自己盡力了,問心無愧了,不是嗎?拿定主意之後林雯才較安心的入睡。

第二天踏入考場的時候,那一瞬,她驚呆了,她看到的考場並不是她想象中的考場,不能說這是不嚴肅的考試,但這很顯然是一間會議室,裏麵的氣氛很古怪。林雯環視了一遭,發現跟自己一起考試的隻有一個男生,此外,別無其他。

林雯從初一開始都有恐男症,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認定所有的男人都是恐龍,都不是好惹的,所謂天下烏鴉一般黑就是這麼個道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恨,是怕,還是厭,也許三者各取其一吧。林雯不敢正眼打量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生,隻知道他長得不是很帥,也不是那種很高挑的男生,此外呢,林雯什麼印象都沒有。

終於考完了語文、英語和數學這三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不能說發揮得很好,隻因為現在的林雯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感覺,似乎隻有聽天由命一樣。有些時候,林雯覺得很多事情似乎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讓人不得不相信命運這個東西,可是有些時候她卻又相信事在人為,有誌者事竟成。

側臉旁觀身邊那個男生,眉宇緊蹙,大概考得也不是很順心吧,至少林雯在他的眼中沒有看到應有的喜悅。考完試之後還早,林雯沒有想到那個男生會主動過來跟她打招呼,經過交談之後,知道了那個男生叫淩銘鋒,這個姓很特別,淩銘鋒這個名字給人的感覺是冰冷,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可是林雯看到的淩銘鋒的眼中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雖然沒有表露出來,還沒有開始交談,但林雯卻已經感受到了他內心的那份熱情。還有一件讓林雯意外的事,他還是她的老鄉,這讓林雯莫名的有了一種想親近的感覺。

在淩銘鋒的盛情邀請下他們第一次一同逛了這個陌生的校園,在那小道上,在那操場上,即使是陌生人,即使是陌生的環境,隻因為有了共同的家鄉的背景,林雯卻覺得這些陌生的都已經不再陌生,林雯突然間覺得像是遇到一個知己一樣,即使以前一直都不怎麼跟男生說話,此時卻顯得那麼的健談。林雯與淩銘鋒之間的侃侃而談,顯得他們好像是認識了幾十年的老朋友一樣。他們談著自己的夢想,談著自己的喜好,談著彼此喜歡看的書……可是林雯心裏卻是擺脫不了一種無來由的優越感。林雯自己也是無法解釋的,但這些淩銘鋒好像沒有察覺,在林雯看來,他臉上始終是掛著很祥和很親切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