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檸檬假日酒店。
歐陽很隨性的從錢夾裏掏出身份證和金卡遞給前台,然後別過臉定定的看著我:“你的?”像是風流成性而又覺得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又不住幹嘛要登記?”這麼明顯的事情不用解釋我也能明白什麼意思。
前台小姐很茫然的看著我等我做回應,不過她可要大失所望了。歐陽依舊麵不改色:“上去休息會兒,你不嫌走得夠累?”
“我不累啊!要休息你自己上去休息,我在外麵吃東西等你。”
“怎麼?我一來你就拒我千裏之外?還是怕我把你怎麼樣了?”
怕?我何伊沫字典裏壓根兒就沒這個字!“嗬、笑話!我能怕你?隻是相比起之下我更喜歡開闊的地方好不好?”我又怎麼可能在麵子上輸給這樣一個男人?
“就上去坐一會兒,半個小時足夠了,我真走累了!”這時他也嬌氣的像個孩子,無奈的言語裏還真就透露出一絲疲倦。
“不用登記她的,就我自己住!”為使我放下戒心,歐陽向著前台說道。語氣裏無不散發著霸道。隨後又獨自拿了房卡走在前邊。
這麼一個聰明絕頂的男人又怎會不清楚我在想什麼?
房間是在9樓,通往樓層的電梯裏我倆一直沉默著,沒有打破死寂。歐陽時不時二痞的看著我,敢情是想將我千刀萬剮卻又帶著幾分無可奈何。也許是自己方才的言行讓他在前台那兒出醜了?不過、這點我還是心知肚明的。但看著他略微惱怒而又褶皺的眉宇,我又覺格外洋意,和他杠上怎麼這麼開心?
房門被房卡感應開後,歐陽很熟練的將卡落入指定位置,屋子裏頓時流光溢彩。借著光亮,我這才看清整間屋子的所有配備,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間總統套房。
歐陽隨即開了空調,然後便立馬倒躺大床。而我則是將那半開的落地玻璃窗往一旁推去。涼風借著開口終於肆無忌憚的吹打在水藍色窗簾上。我呆呆的佇在陽台邊,像個木偶一樣看著遠處的摩天大樓出神,腦子裏卻不斷浮現出待會兒極有可能發生的一切。雖然身後這個男人我隻同他見過一次麵,但我很清楚,在我走進這個房間的同時也就意味著我的種種不安全。我在往火坑裏麵跳,至於做不做飛蛾,那還得看這場火夠不夠大?
“你站那兒看什麼這麼認真?怎麼不進來坐?”斜躺在床的歐陽脫口而出,這是我們進房間以來所說的第一句話。
“吹風唄!”
“站著吹風你不嫌腰疼?”
“我願意!我又不像某些人,走一點路就喊累。”我一如既往的和他唱著反調。
“你就這麼喜歡和我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