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十三節 龍宮遊(3 / 3)

何琳們離開了主潭,進入隧道,此時他們肚腹空空,體力消耗過半,沒有先前的那種興奮勁了,船劃行緩慢。船拐了三道彎,過了四道拐,有繞回了主潭的隔壁,此處與主潭被猶如屏障一樣的岩石相隔,主潭裏的音樂聲、喧鬧聲穿過屏障回蕩於隧道中。隊伍繼續沿著箭頭所指方向前行,一道薄如絲綢的瀑布從頂上一條長長的縫隙直灌而下,與寬闊隧道的水麵激起片片浪花,瀑布擊打水麵的聲音與回蕩於隧道的音樂聲融為一體形成了另一種能讓人陶醉其中的交響樂。船隻從瀑布底下有很多窗口的隧道穿過,便來到了一道岔口,這個岔口與眾不同,與其說是岔口,不如說是通明的暗潭,這裏的鍾乳石色彩各異、姿態萬千,有的如觀音,有的似釋迦;有的象猿猴,有的類仙鶴;有的發白光,有的放異彩;有的是藍色,有的顯粉色;一口乳鍾懸空掛,敲擊起鍾聲。船隻繞其過,駐足觀摸之,總算彌補了在主潭不能觀其尊容、觸其體膚的失落感,大夥疲憊之軀又回陽。坐於首船的李海換上第六個膠卷,連同相機和兩個新膠卷遞給向導,讓其充當臨時攝影師。由於地方隻能同時容納兩條船駐足,所以無論是單人還是合影,無論是船上斜靠還是離船依偎,攝影師隻能送走前者迎後者。前麵七條船離去後,攝影師哢嚓完最後兩條船後,登上最後麵的一條船離去。因為第一條船已經有了前麵隧道行駛的經驗,按照箭頭所指方向前行,繞了五道彎,過了八道拐;途經三岔口,船行兩裏路,便來到了從大門入口處的龍潭算起的第六個龍潭,也是最後一個龍潭。這個潭除了一道類似暗河的通道和在夕陽的映襯下微微泛黃的潭麵漾漾泛環山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大夥棄船於潭麵,沿著設有牢固護欄稍有濕滑的暗河通道抵達斜對麵的山腰。

向導把相機和膠卷交給宋勢利,領上導遊費打開一條寬闊的專用隧道的石門駕船向管理處離去後,何琳們的隊伍沿著一條“之”字型的水泥階梯路來到跨於峽穀之間高聳的鋼筋混凝土橋向一塊溝壑之地移去。溝壑之地潺潺流水嘩嘩地響,虛設的小橋流水人家,真實的水車石磨房,大夥拖著疲憊之軀,再加上天色已晚,已經無瑕遊覽。

吳霞畢竟是籃球明星,體力遠比何琳強,她始終精神矍鑠地不離何琳左右,深怕他因體力不支而倒下。大夥來到大門口,兩輛大巴早已按照約定的時間等候於此,有的實在忍受不住饑腸轆轆的滋味,衝向商鋪買上一袋小零食暫哄咕嚕直叫的胃。

周末的食堂閉門收攤較晚,但大廳裏稀稀拉拉幾個逛街回校很晚的學生正狼吞虎咽地往嘴裏塞東西。大夥在宋勢利的安排下湧入食堂,頓時大廳熱鬧非凡。也許是大夥離畢業時間不是太遠的緣故,又或許是宋勢利自己喜歡喝酒的因素,他很開明,要了六提啤酒,三瓶白酒。

大廳裏的八桌宴席上,肉素參半,量足碟滿,這是何琳入校以來最豐盛的一餐,也是他記事以來最豐盛的一餐,雖然他和大夥一樣沒有溫文爾雅的吃相,但吞著自認為是從他記事時起,從未有過的豐盛大餐,心中難免想起此時遠走他鄉的仕吉,一種酸澀湧上心頭。

大夥杯箸交錯,你來我往,何琳不知不覺醉意橫生。酒足飯飽後已經是11點,大夥在龍宮的餘興未消:宋勢利腰著黃發女郎家中行;鍾力生擁著楊美玲向他們的老地方而去,所謂熟男熟女花前月下;吳霞、陳超、李雲海、曾豔、劉紅、徐品、王莉和何琳也瘋意徒來,在酒精的作用下一路高歌晃後山。天高月明清風來,人行影隨十六人。他們或坐或行,或語或歌,夜深人靜時,涼意陡然生。他們來到離學校非常遠的那座山頭的涼亭,這裏離那次何琳和吳霞相依草叢之地隻有兩步之遙,他們分頭在山上樹林裏憑著樹隙依稀而下的月光下揀來幹材燃起熊熊烈火。那天晚上因為疲憊和酒精的作用,大夥睡意濃濃,相族相擁進入夢鄉,模糊中曾豔誤將徐品認成了何琳,將自己的烈火點上了徐品的幹柴,在之前何琳和吳霞相依草叢之地因酒精的作用進行肉搏,等曾豔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徐品的那東西早已在裏麵活動開來,欲罷不能,隻能聽之任之。

龍宮一遊,所有同學都會留下深刻的印象,曾豔更是如此,而且揮之不去,因為她誤將單於當諸葛。至於徐品,不得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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