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這天祭是不是就完成了?”看著蒼流從驚訝恢複成了原來那種沉穩的樣子,雲漓挑著眉問道。她很不明白她究竟是做了什麼事讓一向沉穩內斂的蒼流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可以了,你出來吧。”雲漓有些奇怪,他們不是在一個結界裏的麼?蒼流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心中雖疑惑,但雲漓還是抬腳往蒼流的方向走去,幾步之後眼前的場景迅速的變換成了她最初看到的樣子,又是幾步後就變成了流園的風景。
“我們並不在一個結界,天祭是三重結界,你最後看到的流園其實也不是流園,出了這門才算是真正出了結界。”說著蒼流轉身就往來時的方向走,雲漓也緊跟著往外走。
“那接下來需要做什麼?”婚祭不是還沒有完麼?雲漓心中想著,腳下已經跟著蒼流出了這天祭的大門,才出了門一步,雲漓就覺得全身都不對勁兒,這種感覺她熟悉,是體力快速流失的征兆。
在倒下前蒼流適時的將雲漓扶坐到了台階上,“婚祭很費精氣,一天完成一項已經是極限,剩下的慢慢再說。”雲漓已經無力去點頭,隻是閉上眼睛慢慢的適應著腦袋中那天旋地轉的感覺,她有多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很久了吧。
整整一個時辰,雲漓才緩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眼便是淡然的蒼流和一臉擔心的晅音。他什麼時候來的,她竟然都不知道。“晅音,你怎麼來了?”
晅音看雲漓的臉色稍微好了些,快步上前將她抱進了懷裏,“來了有一會兒了,擔心你來看看。”幸虧是他來了,否則他都不知道婚祭是這麼危險的事情,雖然是貴為青丘帝王,但這婚祭一直是隻準往後參與,帝王則不能過問。
“我帶你回去休息。”晅音感激的朝著蒼流一點頭抱著雲漓大步的往流園外走,若不是蒼流的放水,他也不可能知道詳細的婚祭流程,雲漓這樣的體製,也不知能不能挨過這三次的祭禮。
雲漓窩在晅音的懷裏閉上眼睛繼續調理剛才因為靈氣耗費兒出現的體力透支,她剛才忽然明白的,為什麼一出結界就出現了眩暈的感覺。
裏麵充沛的靈氣讓她不知道節製,過分的調用自身的靈氣,靈氣充足的情況下還好,一旦沒有那些充足靈氣支撐,那身體就會瞬間出現透支靈氣的後遺症。
“婚祭可否過幾天再繼續?”雲漓閉著眼睛問到,她這樣的體力恐怕撐不住短時間內第二次的祭禮。“你什麼時候好了願意來了咱們再繼續。”晅音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淨是心疼,若他不是青丘的帝王,他的雲漓就不用受這樣的苦了。
這樣的自責和不安剛從晅音的心中冒出來,他的眼睛就眯了起來,這件事看來要盡快處理了,如今雲漓就在他的懷裏,他心中的這種異樣情緒竟然也還是無法抑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