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將那件旗袍借給了段虹香,她知道這件旗袍的古怪,她要讓她消失,這件旗袍她必須割愛。拿到旗袍的段虹香原諒了江依美,並且真誠祝福了她和謝藺。
可清醒過來的謝藺卻迷惑了,他自己也想不通為何會這樣,他很清楚自己愛的還是段虹香,隻是那日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讓他不由的躊躇起來,該不該和江依美說清楚。
江依美沒有給謝藺這樣的機會,接二連三的家長見麵會讓謝藺都不好開口說什麼。他已經毀了他們家一個女兒的婚禮,難道還能在時隔不久再鬧一場笑話麼,答案當然是不能,於是一拖再拖,直到段虹香死訊傳來。
傷心欲絕的謝藺這個時候才開始真的慢慢接受了一直悉心照顧自己的江依美,而江依美也假借與表姐情同姐妹的說辭將那件旗袍又拿回到了自己的手裏,自此事情算是圓滿結束了,隻是江依美卻沒有想到,這件旗袍會在多年後奪走她兩個女兒命。
“事情就是這樣,可我奇怪的是,謝藺也算是個聰明人,他難道就沒有想到這其中的的蹊蹺?”接了晅音的話,白浠推測道:“也許是太過離奇,所以他很多事情無法想通吧。”
一個正常的人哪會想到殺人的居然是一件衣服,就算是告訴他估計也是會被當成瘋子給打出去的。“白浠說的也有道理,可兩個女人的死又是為了什麼,總不會是江依美自己下的手吧。”
“我覺得沒有可能。”雲渺插了一句話,然後發現三人都看著自己,讓她的住了口。“為什麼沒有可能,你說說看。”還是白浠看出了雲渺的窘迫,適時的給她遞了杯茶。
對著白浠吐吐舌頭,雲渺繼續往下說道:“見江依美的時候就感覺她不是那種人,她在說道自己女兒死的時候,眼神中的悲痛很深,這個不是可以隨意裝出來的,還有就是他們家的客廳裏擺著的都是她兩個女兒的照片。”
話說到這裏,三人都已經明白雲渺的意思,一個人什麼都可以裝,但是無意間的神色是騙不了人的,害死江依美兩個女兒的一定另有其人,那究竟又是誰呢?
白浠是幾人中心思最縝密的,他一抬眼,眾人的目光就都轉向了他。“你想到了什麼?”雲漓和白浠相處時間最最長,她明白白浠這樣的神態定是想到了什麼被他們忽略的東西。
“我們忽略了一個人,其中一個女人不是還有一個丈夫麼?可是這幾次的探訪卻從來沒有見這個人出現,江依美似乎也像是忘記有這個人存在一般。”事出反常必有因,這個男人似乎過度神秘了。
晅音聽他這麼一說想想還真是,從去謝家開始,就從來沒有見過那個男人,即便是事務繁忙的謝藺都有出現,可那個男人卻一次都沒有。
“查查那個男人或許對我們有幫助。”幾人都點點頭,然後很有默契的看著晅音,既然他從一開始就介入,那麼當然是要介入到底的。“好吧,我知道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