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除了那歐陽塵,大家都聽出了緋瑟的弦外之音。“我知道了,你拿去吧。”遞上手中的骨笛,這東西她也不願意一直收著。
緋瑟卻不用手接那支骨笛,而是一旋手將骨笛收進了虛空中。“以後這些東西,盡量不要用手去觸碰。”說完,一轉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當沙耶娜來的時候,歐陽塵已經完全整理好了。兩人像是久別的新人一樣,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沒有眼淚,有的隻是慶幸,慶幸還能再見麵,慶幸還能再相守。
從歐陽塵口中他們知道了和他長的一樣的那個男人,其實是他雙胞胎的哥哥。“他在京中騙了很多人的錢,迫不得已才來了這裏。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看上了我的骨笛。”
當年他因不願侍奉奸臣,被誣陷趕出了宮,隻身一人到了敦煌。後來歐陽彥也來也敦煌,說是和他一樣不願呆在宮中,好請求他教授骨笛的吹奏方式。可不久他就發現了異樣,知道了他在京中的事。
苦勸不聽,他被歐陽塵囚禁在了地下室,用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妖術隔絕了外界的一切。他把那支染有極樂草的笛子,一遍又一遍的吹給無辜的人聽,然後洗劫他們的錢財。
“他還用沙耶娜的安危來威脅我,要是我不肯教他,他就讓沙耶娜因為極樂草發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聽他的話。”歐陽塵愧疚的看著沙耶娜,如若不是因為他,沙耶娜也不會卷進這場騙局之中。
“他叫什麼名字?”雲漓打斷了兩人的自哀自憐,既然他叫歐陽塵,那那個外麵的就肯定不是叫歐陽塵了。“我哥哥叫歐陽彥,原來也是宮廷的樂師之一。”
聽了這話,雲漓才算是想通了一切。骨笛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除非同是精通樂理的人,否則哪那麼容易就吹奏的好。
“接下來的是事,我們就不插手了,你們怎麼處理都可以。”雲漓送客的意思很明顯,歐陽塵和沙耶娜又怎麼聽不出來。這家店的古怪,沙耶娜也多少知道的。“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彼岸的夜空還是那麼清晰美麗,盡管外麵早就下起了大雨,可這裏卻猶如晴天時的清爽。沙耶娜帶走了歐陽塵,雲漓知道她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騙了她那麼久的那個男人。
站在高高的屋頂上,雲漓最後一次眺望遠處的莫高窟,得罪了香音神,那麼想得到寬恕就不那麼容易了。“我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很不安,像是一切並非如我們想的那樣簡單。”
閉上眼睛,雲漓直直的往後倒去,她知道身後那個人會穩穩的護住她。“別太多心了,你還有我們。”晅音牢牢地抱著身體有些冰涼的雲漓,她的擔心大家都知道,可卻沒有一個人露出擔心的神色來。
緋瑟的話,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雖然藏著的深,可卻逃不過彼岸裏這群人精的耳朵。“恩,我還有你們。”雲漓沒有睜開眼,她的心因為晅音的話安定了下來。這個男人,總是有辦法讓她放鬆下來。
“我有沒有說過,我也喜歡你?”挑起了嘴角,晅音很肯定的回答:“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