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老板娘就看到了朝自己走來的沙耶娜,她轉身就想往裏走。可沙耶娜卻衝著她叫出了聲。“老板娘,歐陽先生在麼?”
想了一晚上,沙耶娜還是決定自己來看看,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快步的趕上轉身要進去的老板娘,沙耶娜開口就問了歐陽塵。
“哎呦,姑娘啊,我怎麼會知道歐陽先生的去向呢,您問我不是開玩笑的嘛!”老板娘摸著自己那肥膩膩的手,眼神閃爍的說著。沙耶娜也不為難她,繞開老板娘就往後院走去。
別看老板娘身體胖,可動作卻靈活的很。轉身就攔住了往後闖的沙耶娜。“哎哎哎,我說姑娘啊,你再急也得等先生回來不是。”斜眼看著老板娘,“你不是說你不知道麼?”
“我是不知道人在哪兒,我隻知道他出去了。你說你也沒問清楚呐。”掩飾的拿帕子捂住了嘴笑著說道。這姑娘可真是不同其他姑娘,說了不知道還往裏闖,要真是辦砸了先生交代的事,她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那好吧,你見到他告訴他,明天太陽下山之前我要見到他,他知道去哪能找到我。”沙耶娜丟下這句話,也不管麵色為難的老板娘,轉身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補了一句:“如果我見不到他,你以後也會見不到我。”
老板娘的臉色更為難了,這不是要她老命的嘛,一邊是金主,一邊是要命的,舍了哪樣她都活不下去了。“哎呦,這一個個都是不省事兒的!”
沙耶娜站在鳴沙山的最高處,她喜歡站在這裏是因為歐陽塵喜歡這裏。“這麼急找我是有什麼事麼?”歐陽塵的聲音溫柔的幾乎滲出水來,可沙耶娜卻不像平時那樣迷醉在他的溫柔裏。
“沒什麼,我就是想你了,想聽你吹笛子了。”沙耶娜的神情有些落寞,看的歐陽塵有些心疼。“傻丫頭,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坐到沙耶娜的身邊,歐陽塵抽出腰間別著的骨笛,輕輕的吹奏起來。飄渺的樂曲,委婉的傾訴著他的歡喜他的憂。
沙耶娜坐在他的身邊,側著臉看著這個喜歡了很久也曖昧了很久的男人。她發現他從來就不了解他,不在知道他的家鄉,不知道他的事,除了第一次見麵的喜歡和歐陽塵這個名字,她對他是一無所知。
眨了下眼睛,沙耶娜的目光移到了那支潔白的骨笛上。七孔的骨笛應該年代很久遠了吧,離這麼近都看不清上麵畫的製作線條了。閉上眼睛,沙耶娜深深的吸氣,少頃,淡淡的香味兒就縈繞在了鼻端。
她的心一緊,這是極樂草的味道沒有錯。緩緩的站起身,沙耶娜此刻腦袋就如同這鳴沙山的沙子一樣,亂糟糟的一片。“我,先回去了。”
不顧歐陽塵的詢問,沙耶娜匆匆的離開了。她不願意去相信一些事情,可當一切都吻合的時候,你不得不開始懷疑。而你一旦懷疑,就很難再說服自己去相信。
歐陽塵獨自站在高高的鳴沙山上,直到沙耶娜的背影漸漸隱匿在了漫天的飛沙和無邊的夜色中。他看著手中的骨笛,剛才沙耶娜的注視多半落在這骨笛上,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可極樂草所知道的人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