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久炔就一個人呆坐在彼岸的院子中,他從太陽升起到現在,整整一個上午了,這院子裏連隻螞蟻都沒醒過來。
“早啊。”打著哈欠,雲漓破天荒成了起的最早的一個。久炔看她那樣子,很勉強的抬手打了個招呼。“早。”這是個什麼地方啊,他們難道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你……”他剛說了一個字,雲漓的哈欠就先出來了,看著她眼角的淚花,久炔也跟著有種想哭的感覺。
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含糊不清的問著:“你跟晅音,你們什麼時候回青丘?啊~~”又是一個長長的哈欠,久炔張開的口不得不閉上等著雲漓打完。
雲漓眨巴著眼睛,怎麼不說話啊,她的問題很難回答麼?“等過些天,主要還是要看晅音的意思。”久炔把憋了一會兒的話終於說了出來,頓覺神清氣爽。避開雲漓的眼睛,他心想,這姑娘真是有憋死人的能耐,看那一副無辜的樣子多到位。
倆人就那麼你來我往的閑聊了會兒,喝了三杯清水後,才看見風度翩翩的白浠和傾國傾城的晅音出現。“早。”雲漓似乎很高興,和剛才那頹廢的樣子判若兩人。久炔又看了看倆人,沒什麼特別的啊,怎麼能讓雲漓這麼高興?
白浠溫潤的笑了笑。“等著吧。”
久炔又糊塗了,什麼意思?
雙手撐著桌子,晅音那一句吃貨無聲的出了口。雲漓斜眼瞧著他,你不吃貨,有本事等會白浠做好了你別吃啊。這句夠狠,晅音雙手過頭做投降狀。
已經呆滯的久炔,在白浠端著幾碟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過來的時候,他明白了這倆人無聲的對話和雲漓剛才高興的原因。“就為了這幾盤菜,你們至於麼......”“至於!”吃也占不住這倆人的嘴。
“我這兩天可能會出去辦點事。”放下手中的碗筷,雲漓一邊擦著嘴角一邊說著。白浠和晅音抬頭互相看了一眼。“去哪?”“洛陽……”
抬頭看了看午後尚好的陽光,雲漓拿上那根放在盒子中的白玉雲紋簪走出了彼岸。
洛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雖然沒有大都市那種繁華,但是總給人一種舒適愜意的感覺。雲漓踏出機場的一瞬間,洶湧而來的記憶就衝擊的她不適的閉上了眼睛。上次是在三四十年前的洛陽,這樣的熟悉感還不是特別的明顯,而如今這樣的時間回來,讓她抑製不住心中的疼痛。四周看了看,雲漓雙手結起法印,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機場一側。
淅淅瀝瀝的雨還在下著,雲漓一手撐著一柄紫竹的油紙傘,一手微微提起長長的白色長裙。拐進一條小巷裏,她站在了一家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店鋪門前。算了算時間,雲漓靜靜的站著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