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的正前方是閬方數錢的錢庫和一間廚房,因為在彼岸無人需要用火燒飯,所以即便是錢庫挨著廚房也沒有絲毫的危險。走到這白浠才想起來彼岸還有這麼一隻魂魄還呆在裏麵,打了聲招呼帶著逆生和楚玲瓏繼續逛著。
“錢庫的邊上就是通往樓上的樓梯,晅音正上方是我的房間,錢庫和廚房上麵則是瓷玉,書畫和青銅器的儲存間,那邊客廳樓上就是雲漓的房間。彼岸也就這麼大,其實也沒什麼好逛的。”白浠帶著幾人繞回了花園,他刻意漏掉了雲漓房間和廚房之間那間最神秘的房間,那個地方他也著實介紹不來,總不能說那個地方叫無名吧。
雲漓聽見了他最後那幾句話,嘴角挑了挑,笑的很是雲淡風輕。這彼岸中除了她誰都沒有進過那裏,更不用說了解了。“逛這麼久也該累了,坐下喝杯茶吧。”她這裏的好茶比那一屋子的錢都多,隻要不是太討厭的人,她都舍得拿來招待。
逆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卻不經意的掃了眼那個被白浠可以忽略的地方。獨自一棟,這在整體布局的彼岸來說本身就是個特殊的存在,還刻意忽略,不是他不想介紹就是他也不曾去過。逆生的嘴角微不可查的翹了翹,這趟算是沒有白來。
“茶也喝了,你這地方我們也看了,就不再叨擾晚飯了,我們就此告辭。”逆生施施然的攜著楚玲瓏走出後院,白浠跟了上去,剩下雲漓一人和百灝大眼瞪小眼。這家夥是什麼意思?難道真是來敘舊的?
回頭看了眼那棟獨立的房子,雲漓的眉頭皺了起來,逆生那一眼她看到了,他怎麼會對那裏感興趣,他瘋了不成。雲漓趴在石桌上,還有繞梁琴,他們一直都說是誌在必得,可這兩次來卻隻字未提,撓撓頭頂,雲漓幹脆閉上眼睛睡在了石桌上。
空曠的大殿一側,逆生手持碧色玉梳。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楚玲瓏的長發。“你在想什麼?這趟彼岸之行,什麼收獲都沒有,可你似乎很高興。”楚玲瓏想不明白,他們今天不就是去轉了一圈而已,其他的還有什麼?
將通順黑亮的長發繞在指尖,逆生輕輕一拉,單手撫摸著楚玲瓏柔嫩的側臉輕聲說道:“我的事你還是不要多問的好,否則,我怕你活不了太久。”柔聲細語,仿佛是情人在跟你呢喃,可聽在楚玲瓏耳朵裏卻比地獄鬼差還要森冷陰寒。緊緊抿住嘴巴,她僵硬的點點頭。
鬆開那縷青絲,逆生重新梳起她的頭發,這麼柔軟順滑的頭發,誰會想到是屬於早在千年前就該死去的女人的呢。楚玲瓏從鏡中看著逆生近乎深情的動作,她心中卻起了一層層冷意,他的深情總是會讓她身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