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雲紋簪(七)(2 / 2)

伸手撚起那張紙,名貴的紙張,看來這些年宋家還是延續著當初的富貴。兩指挑開對折的紙,寥寥數筆就讓雲漓疑惑的皺起了眉,疑惑的不是內容,而是這字跡。

仔細看了又看,雲漓終於確定了,這字跡她見過,不是別人,正是宋輕寒本人的手筆。看紙張和墨跡都是新的,可這怎麼可能,戰國至今少說也幾千年了,他怎麼還會活著?

撐著跳疼的額頭,雲漓隨手將紙張和盒子一並攥在手裏起身回了房間,她早就是今日有酒今朝醉,頭疼丟到明天去了的人了。

第二天當彼岸的大門打開時,門前的人讓白浠愣住了。這衣服樣式他知道,戰國時代的楚服,他離開華元之後,最常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衣服。

“我,可以進去麼?”低沉的嗓音,說不出的滄桑感,仿佛是經曆了千年的歲月沉澱。白浠禮貌的輕輕一點頭,完全推開大門請那人進來。又順手關上門,隔絕了周圍零零散散的圍觀群眾。

“謝謝。”標準的古式謝禮,白浠嘴角的笑苦澀起來,他大約猜到了這人是誰 了。但願他不會被暴怒的雲漓直接挫骨揚灰……

晅音在走出來的一瞬間就幻化了另一張臉,但是 看到店裏站著的人時,他還是半天沒搞明白,彼岸什麼時候換朝代換地方了?這人怎麼是這衣服?看看白浠,一臉的苦笑,晅音眯起了眼睛。“到後麵去吧,我去把雲漓叫起來。”說罷不等白浠反應,率先回身去了樓上。

白浠帶著男人在後院的石桌邊就坐,他其實現在比較關心等會晅音會不會活著走出雲漓的房間。“啊!!鬆手!鬆手!!”晅音的慘叫聲讓白浠抿緊了嘴巴,男人則是一下站了起來。“沒事,這是正常現象,過會兒雲漓就會下來了。”請男人坐下,白浠雲淡風輕的解釋著。雖有疑惑,但男人還是點頭坐下了。

“你來幹什麼?”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下來的雲漓一臉的困倦。後麵的晅音就沒那麼幸運了,臉上的痕跡很有力量的說明著剛才是怎麼被雲漓給蹂躪了。

白浠搖搖頭,晅音還是不知道什麼叫吃一塹長一智。他這是第幾次了?被抓過尾巴,被勒過脖子,被咬過手臂,這次是臉,他怎麼就不能離遠點叫醒雲漓啊。

男人沒有注意別人,他從雲漓出現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看。挑了挑眉雲漓有點不耐:“既然沒什麼事那就請離開,擾人清夢的都不得好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還在摸著臉的晅音,雲漓的脾氣幾乎壞到了極點。白浠往後退了幾步,被叫醒的雲漓是真的女魔頭,那火氣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不是,我是來還你白玉雲紋簪的,我說過,我會還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看到雲漓的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那神情像極了她那次離開前的樣子,不屑、輕蔑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