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紅了臉,這些,這些他兒子沒有告訴他呀。可事到如今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了。使了個眼色,幾個膽大的家丁已經抄著棍子朝雲漓揮了過去。
掌心對外旋轉半邊,那半空中的棍子就再也落不下來。“以吾彼岸之主,喚吾血契之物回歸。”飄渺的咒語一出,被宋父握在手中的白玉雲紋簪就猛烈的抖動起來,一個抓不穩,其中一支直直的就朝著雲漓飛去。
伸手接過那支她結過血契的簪子,雲漓就在眾人麵前神色輕鬆的挽了自己的發,一切就緒後,雲漓斜睨了一眼躲在後麵不敢露麵的宋輕寒一眼道:“我雲漓從此以後再沒你這朋友,白玉雲紋簪,我也定會再來取回。”音落人消失在了房門前的台階上。
“妖怪,真的是妖怪啊...”
“會不會回來報仇啊,這可是妖怪啊...”
“妖,妖,妖怪,我看見妖怪了....”
七嘴八舌的說著,宋父的臉色也是白的嚇人,真的是個妖女,那他拿了人家的東西,這......
雲漓拖著疲憊的身體踉蹌的走進了彼岸。一雙冰涼的手及時扶住了將要倒下的她,雲漓沒有抬頭,她知道是女人。“到房間裏去吧。”冷漠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可這樣的話讓虛弱的雲漓聽出了關心,可很快她就自嘲起來,不過是希望我能完成那件事而已。
推開那扇工筆浮雕木門,昏暗的房間稍微亮了那麼一點。扶著虛弱的雲漓,女人一手幻化著看似簡單實際卻複雜難懂的手印,眼前那一片朦朧之處豁然開朗起來,就看見中間那巨大的大理石八邊的池子,裏麵注滿了不知名的液體,池中央血紅的彼岸花開的異常妖嬈。
將雲漓攙扶到池邊,女人伸手摘下一片彼岸花瓣送到了雲漓的嘴邊。雲漓淡淡的看著女人的舉動,她居然肯摘下自己本體的精元給她。剛才花瓣離體那一瞬間她明明看到了女人的手顫抖了,那種抽離她怎麼能這麼淡然的受住。
張開嘴,那一舜的清涼讓雲漓的精神好了很多。女人伸手將指尖點在雲漓的眉心,她可以感覺的到,一股清涼的氣體順著眉心進了自己的體內。“謝謝。”女人收回手的同時,雲漓的感謝也自然的出了口。嘴角以不可察覺的弧度彎了一下,女人回身消失在了池邊。
宋父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遇見這樣詭異的事情。院子的中央,一席白衣的女子淩空站著,赤裸的玉足看似點在了虛空中的某一處,可那片空地上明明什麼都沒有。伸手擦了擦額頭上不斷湧出的汗,宋父幾乎要癱倒在地上。
“是我自己拿,還是你雙手奉上?”雲漓的聲音裏帶著無邊無際的空曠,仿佛她的聲音就來自你身邊的空氣中。宋輕寒從轉角處匆匆走出來的時候,雲漓剛剛好說完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