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寒有些手足無措,他就是因為那件事才請求父親準許自己四處遊學,沒想到還能遇見她。“我...我不是...”看著不知所措的宋輕寒,雲漓歎了口氣:“我不希望有麻煩,你能保證就好。”這句話無疑於赦了宋輕寒,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雲漓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手上的一串玉石手鏈是今天宋輕寒送來的,這幾個月以來宋輕寒總是時不時的送些小物件過來,可惜雲漓都不甚在意。可今天的不同,那串玉石手鏈是宋輕寒親手撿料打磨製作的,這是她第一個朋友親手製做送的禮物,雲漓想她會珍惜的。可她想不到的是,這個朋友會成為她心上的第二道傷。
“雲漓,雲漓......”宋輕寒幾乎是爬進來的,人還未到近前,聲音已經動了雲漓的耳朵裏。慌張和不安幾乎要讓宋輕寒語不成句。“救我,救我......”喘著大粗氣,宋輕寒跌坐在地上,此刻他早就顧不上什麼別的了。
“你沒有任何問題,不需要救。”雲漓依舊穩坐泰山般的寫著字。“不,不,是我的母親,她不知道怎麼了,大夫說可以準備後事了,可是雲漓,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救我母親的,是不是?”
抬眼看著宋輕寒,他眼中的乞求讓雲漓猶豫了,她可以救是不錯,可是,有些命定的人她救不了。“我不一定能救,我需要看看。”雲漓的鬆口讓宋輕寒幾乎喜極而泣,可沒空理會宋輕寒的情緒,雲漓往後看了一眼就跟著宋輕寒走了出去。
女人在雲漓離開的時候憑空出現在了彼岸的店中,她看著漸行漸遠的雲漓似乎說了句什麼,可惜卻沒有任何人聽清楚。
在一家很大的房子前停下,跳下馬車,雲漓跟著宋輕寒進了大門。這一路上宋輕寒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講了他母親和父親是怎麼到了邯鄲,又是怎麼忽然間他母親得了那些個怪病。雲漓一路上都是靜靜的聽不做任何回應,這些於她無關,所以她不關心。
“到了,就在裏麵。”宋輕寒率先一步打開了門,雲漓隨後跟著走了進去。屋子裏麵站了三個人,一個她記得是宋輕寒的哥哥宋淩寒,一個看樣子應該是他的父親,另一個是年輕的女子。“輕寒你跑哪去了,父親今日都找你三次了......”宋淩寒起初沒有看見隨後進來的雲漓,責備的話就出了口。走到床前,宋輕寒輕輕的跪下。
“可以都出去麼?”雲漓冷漠的聲音一下子就讓宋淩寒想起了她,可雲漓沒有時間跟他敘舊,他們也沒什麼可敘。中年的男人習慣了家中高高在上的感覺,突然被一個小姑娘驅逐,臉色未免難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