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雲紋簪(一)(2 / 2)

宋淩寒和宋輕寒互相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驚訝。“不給也是可以的?”這次雲漓抬了頭“隨意...”宋輕寒看著女子蘸了蘸墨又低下了頭,眼中沒有絲毫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驚鴻一瞥,那張平凡的臉讓宋輕寒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很平凡,既不漂亮也不特別,可總是讓人想再看幾眼。餘光看哥哥的眼神似乎也帶著疑惑,看來不止他奇怪了。

搖了搖頭,宋淩寒仔細的在店中尋找能給母親祝壽的禮物。宋輕寒則是對桌子上那方硯台來了興趣。“這個是哪出的?外觀比一般硯台表麵要光滑,從字上看研出的墨也要比一般的墨更濃黑、細膩,堪稱上品。”蘸了蘸墨,雲漓抬頭看了一眼桌前的宋輕寒,低下頭寫了幾個字才說道:“端硯,徽墨,何止上品。”

“隻是姑娘你的字就有些...”看雲漓停筆抬頭看自己,宋輕寒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說下去。“字就有些差強人意,你,是想說這句吧。”沒想到人家姑娘沒有生氣反倒自嘲起來,宋輕寒覺得自己過於賣弄了,看樣子人家早就知道,但他還是忍不住說道:“也不全是,你的字行雲流水灑脫不羈,但轉筆處卻顯乏力,似乎是腕力不足所致。一番拙見讓姑娘見笑了。”

幹脆放下筆,收拾起桌子上淩亂的紙張。乏力?確實乏力。自從來彼岸,她的力氣就像被時時刻刻抽出一樣。第一天出現在這兒的時候,她以為是她自己身心俱疲所致,並未在意,直到第二天,第三天,天天都撐不過一個時辰就已經乏力的似乎是油盡燈枯一般。相較於最初,她現在還算是好的,起碼可以支撐到2個時辰。

“你說的並無錯處,可惜改變不了...”雲漓的話讓宋輕寒一頭霧水,可雲漓已經轉身收起了筆墨紙硯。“我叫宋輕寒,那個是我哥哥,宋淩寒,姑娘是?”重新轉過身的雲漓手上拿著一方比剛才還精致的硯台,一邊伸手遞給宋輕寒一邊回答道:“雲漓。”聲音幽幽的,似乎對這個名字無限的生疏。

“這是?”宋輕寒跳過那個感覺,或許人家是不願意告知真實姓名,也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何必強人所難。“送給你,我留著也無用。”驚訝的看著雲漓,那張平凡的臉上此刻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是真的要送於他。但外觀這方硯台比之剛才那個有過之而無不及,拿在手上的觸感潤滑、細膩、嬌嫩,輕敲方覺石質其實很堅硬。宋輕寒也是個文人墨士,這樣好的東西自然遇見就難以再割舍下,更何況還是他人所贈。他也就不說那些矯情的推辭話語,道了聲謝便收下了。

宋淩寒仔仔細細的看過店中大大小小的擺件,哪個他都想要,可總不好真的搬空人家的店啊。其實他想多了,彼岸中古董擺件數不勝數,就進門這些根本就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