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女人,雲漓和白浠相繼走進房間。房間很簡單,除了一張大大的床和看起來像是清代的櫸木箱子這兩樣,其他再沒有東西了。
雲漓站在聶弘的床邊,回頭看了看女人:“麻煩大嬸給倒杯茶吧,走那麼遠有些渴了。”女人這才恍惚過來,對,客人來了都還沒給倒茶呢,太失禮了。“好,好,稍等,一會兒就好啊。”
等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子裏,雲漓才舉起右手附在聶弘額頭上空三寸處,她閉上眼睛開始探尋。不一會兒白浠就發現了不對,雲漓的額頭居然滲出了細小的汗珠,眯了一下眼睛,白浠上前雙手快速結印硬是打斷了雲漓的術法。被強行打斷的雲漓後退了兩步才站穩,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縛靈,居然可以擋得住她的探查。
“怎麼了,你剛才看起來很不對...”白浠沒有說下去,雲漓慘白的臉讓他不忍心再問下去。搖了搖頭,雲漓拿出隨身帶著的驅魔香放在左手心,右手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畫出符咒又滴下自己的一滴血,隨後將手心的香吹散在空中,做完這些她幾乎站立不住。
“走吧。”雲漓扶著牆站到了門口。白浠沒有說話,上前抱起虛弱的雲漓。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端著茶水的女人。“這是要走了?這姑娘怎麼了?”白浠很禮貌的微笑著說沒什麼,事情辦完了就該回去了。
晅音夜半回到彼岸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白浠抱著雲漓從外麵回來,在他懷裏的雲漓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怎麼回事?”白浠沒有回答他,將雲漓遞給了晅音轉身就走。
晅音沒有再問什麼,抱著雲漓回了房間。
“雲漓...”睜開了眼睛,雲漓被眼前近距離的晅音給嚇到了。
“晅音,你能不能不把你那張臉湊這麼近,我容易腦溢血....”晅音沒空跟她貧,“喝了這個藥,你會舒服些。”瞄了眼晅音端著的黑色杯子,雲漓撇過頭去:“那是毒藥吧,你要毒死我好自由....”
晅音皺眉:“聽話,毒死你這麼不明智的事情我不會做,我還指望你養我呢。”雲漓大概是被晅音難得認真的表情給說服了,湊到杯子邊上聞了聞,這才張開口喝了下去。入口的一瞬間雲漓就反射性的要吐出來。
“嗯~”睜大了眼睛,雲漓還沒有反應過來,那苦澀腥甜的液體就順著喉嚨滑了下去。確定她喝了下去,晅音才離開。伸手扶著雲漓躺下,看著雲漓呆呆的表情他被逗樂了。
“雲漓,不要愛上我哦...我可...啊...你也太狠了...”淡定的收起手中的九尾戒。
看著落荒而逃的晅音,雲漓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他騙她,剛才那明明就是他的血根本不是什麼藥。為了讓她不吐出來他居然,居然吻她。雲漓說不清那一刻心中的感覺,是惱怒還是別的什麼....
白浠進來什麼也沒說,不過臉上那原來是這樣的表情很到位的說明了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雲漓悄悄的滑進了被子裏,她可不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