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玉梳(四)(2 / 2)

“我是張家這一代的家主張舜,當年殺人的那個是叫張顧,是他後來修建了張家大宅。當年他的母親是去官府自首了,那富商的妻子惱怒富商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執意要為難張顧的母親。當時判決的官員也算是比較清廉公正的,說她雖是殺人償命但也是情有可原,判了個流放。”張舜抽抽搭搭的,看的雲漓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生怕他就這麼暈過去。

“那這把梳子又是怎麼到了日本?”白浠端過杯茶遞給哭的快脫水的老人,順勢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梳子是張顧的母親當掉的,他父親走後娘兒倆的生活無以為繼,他母親再不舍得也還是當掉了他父親留給她的唯一念想。她被流放走的那天將張顧托付給了隔壁的宋大媽,叮囑他將來長大一定要將梳子贖回來。”

白浠看了看雲漓,是你把找彼岸的方法給了那對兒的?雲漓心虛的笑了笑,白浠無力的搖搖頭,轉身去取了裝執玉梳的盒子交到了老人的手上,這個就是那把梳子,你拿好了。張舜激動的打開盒子“對,對,就是這把梳子,我小時候見過梳子的畫。”

伸手摩挲著白玉一般的梳子,背麵還刻著個淑字,那是張家第一代主母的名字。眼淚又掉了下來,模糊了眼前的梳子,張舜趕緊把梳子上的淚水用袖子擦掉才又去擦臉上的淚。誰也沒有注意到滴在梳子上的淚水瞬間就滲進了梳子裏。

張家的宅子在鎮上如今也是數一數二的富貴,張舜抱著盒子回到家,又在張家的院子裏轉悠了一天,邊走邊自己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就連晚上盒子也是放在自己的枕頭邊上。

第二天張舜是在睡夢中哭醒的,他夢見了那時候的事情,夢中他也知道了當年那個年輕的母親走後的事情,流放千裏,一個孱弱的女子怎麼能受得住,不到一半的路途就病死在了路上,那個傻兒子還不知道,就那麼一直等到死也沒能再見一麵。

平日裏冷清的祠堂今日異常的擁擠,張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跪在了這裏,祠堂的桌子上赫然擺著那個裝有執玉梳的盒子。

張舜朝著供桌深深的磕了三個響頭“不肖子孫終於找到了老祖宗一直掛念的東西,自此以後,此盒子裏的物件便是我張家傳家之寶,受我張家世世代代供奉!!”

執玉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