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合巹杯(四)(1 / 2)

“中間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不少,成婚一年後李芸芸產下一子,次月容卿的哥哥容燁卻因為忤逆犯上的罪名被處死,當時彈劾他的就是李芸兒的父親。容卿覺得這罪名純屬子虛烏有,又沒有證據替兄長脫罪,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兄長被處死。”

雲漓抿了口茶繼續道“許是遷怒,容卿跟李芸兒大吵了一架,容卿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就傳出在容家別院的婉音要被納為妾,李芸兒為此大病一場,容卿的父親以李芸芸身體不適,帶不得孩子為由,把才將將月大的孩子硬是帶去了別院。此後李芸芸的身體就越發破敗了,也更是不願再見容卿。”

李芸芸聽到這也不由怒上心頭,欺人太甚了,怎麼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去遷怒一個早已嫁進容家為婦的弱女子。“容卿原以為這件事情過去後,等李芸兒好點的時候再去見見她,跟她解釋,隻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年,這一見成了死離。容卿在李芸兒死後就不理世事,終日就呆在李芸兒生前住的院子,全心照料著當年他倆親手種的桃花樹,沒多久就鬱鬱而終了。”

李芸芸不由有些動容,想起自己在夢裏見到的那個意氣風發的男子,最後這麼無聲的死了。容卿應該是愛李芸兒的,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釋懷些。雲漓尋了舒服的姿勢繼續道“合巹杯原本是意寓體合而同尊卑,同尊卑,則相親而不相離矣。隻是他們一個太過放任,一個太過倔強。”

李芸芸點點頭,她無意中買了這杯子知道了他們的故事,這是不是要告誡自己,她和子雍不應該再是這樣的相處下去了? 沒有溝通和諒解,她和子雍的結局是不是也會如他們一樣分離。李芸芸站起身朝窩在椅子上的雲漓略一點頭,就走了出去,她想她有必要和子雍好好的談談了。

白浠進門時遇見了匆匆走了的李芸芸,看那神色,這裏的事情似乎是已經解決了,那明日是不是該換個地兒呆呆了?

剛關好門就聽見裏間傳來一絲魅惑的聲音,白浠緩了緩神,抬手就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下一秒就聽見 雲漓那一聲驚死鬼神的尖叫“啊!!!晅音,你給滾遠點,你這個死狐狸!!!”

晅音覺得今天雲漓似乎精神格外的好,瞧瞧這一聲吼,那叫一個中氣十足,頗有繞不得三日梁就絕不消散的架勢。白浠進來就看到晅音頗風騷的斜倚在雲漓的身上,白玉一樣的食指還輕佻的放在半空,看樣子剛才是想挑某人的下巴。這樣的架勢隔一段時間就要來一次,他倆還真是不膩啊。白浠搖頭上前把還在裝石雕的倆人分開,淡淡的扔了句“借過”就飄回了房間。

晅音拉住打算離開的雲漓,不怕死的繼續剛才的問題“哎,你都還沒說完,這不是吊人胃口麼。忒不道德了吧。快說說,你把玉料給那人後怎麼了?”雲漓忽然就笑了,晅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悄悄後退了一步。雲漓在這個時候猛的上前一步揪住晅音的領子,伸手撫了撫晅音那張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美貌臉孔,在晅音幾乎以為這貨就要這麼一直撫下去,搓掉他一層皮才肯罷休的時候,雲漓開口了“你想知道啊,我怎麼就不想告訴你呢。”等晅音反應過來的時候,雲漓都已經走遠了。

“呼~”靠著門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死狐狸,那張禍害臉,看了久了還是會抵抗不住。走到自己那張大到三人睡都綽綽有餘的床上躺好,綿軟的床被,困意就慢慢地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