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三年才沉下的記憶,祁銘卻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把它攪起來。她的現實總是那麼的可笑,顧七裏嘴角輕輕勾起,透著苦不堪言的味道。
放下勺子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反上樓,管家不敢開口隻是看著顧七裏的背影。在顧七裏站起來的那刻,祁銘臉上雖麵無表情身上卻泛起一股陰沉的氣勢。
剛回到房的顧七裏後悔了,摸著扁得快貼後背的肚子,躺在軟床上腦袋裏浮現出一幕幕美食的畫麵。
她從昨天被郭靜從酒店裏撈出來,到現在已經一天沒吃過東西了,好餓啊!
顧七裏在床上滾了幾圈,接著想到了什麼走到衣櫃邊拉出她的行李箱,拿出半年前接的古裝劇劇本,打電話給郭靜。
“我那時不是接了個古裝劇嗎,什麼時候開機?”
“我推了。”
“那最近接了什麼戲嗎?”顧七裏聽到她說推了,心裏有些可惜,這可是她回國混了半年才接到關於王侯將相的大戲啊!
“七裏,你先聽我說。”郭靜說話的聲音很沉靜,仿佛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等顧七裏答應了再緩緩開口:“你剛回國一年,在醫院躺的時間就占了大半年,本來情況還沒穩定下來,接著又發生了這種事,名聲一下子跌落了不少,所以剛接到的幾部戲都被導演拿回了。”
“你的意思是,我在國內混不下去了嗎?”顧七裏聽到這個消息,像要窒息一般,重心不穩,差點摔在地上,手慌忙的撐在茶幾上。
“你先好好想一下,你得罪了什麼人。”郭靜答非所問的回答顧七裏,就掛斷了電話。
我得罪了什麼人?
可是剛回國,想得罪也沒人可得罪啊!
顧七裏把手機扔到沙發上,揉著太陽穴細細回想這一年來接觸過的人,除了郭靜、祁老先生就隻剩祁銘有這個能力了。
想到祁銘,顧七裏抬起有些虛浮的腳步一把推開祁銘的房門,就見他站在床邊換衣服。
在國外養成的“直爽,簡單”的勁把顧七裏帶到祁銘麵前,想都沒想就伸手用力的推了祁銘一把。
沒想到他竟然弱不禁風的往身後的床倒下,雙手還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腰上。
顧七裏被他一帶,慣性的往下倒,壓在祁銘身上。
穿上高跟鞋勉強到他肩膀的顧七裏額頭磕上他的堅硬的鎖骨上,近年來顧七裏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把皮膚養得滑潤,吹彈可破,更何況這重重的磕上了“石頭”。
顧七裏隻覺得額頭以光速的速度腫起一個包,還沒發火就聽到祁銘帶著戲謔的聲音。
“怎麼,才過了兩天就迫不及待了?”
即使是貼在祁銘溫暖的懷裏,呼吸已經有些不平穩了,顧七裏也能冷笑的勾起唇反譏。
“祁先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顧七裏沒有起身,反而雙手撐在床上低頭看著祁銘,心紅臉不紅的繼續反譏,“就算是我迫不及待,那個人也不會是祁先生。”反而多了一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