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流口水，還有鼻涕。”見女子沒有反應，陳海忍不住再一次善意地提醒道。
這女人是不是哭得凶了點？哭到最後竟然連鼻涕和口水都流出來了，而且還使勁往自己肩膀上抹。雖然身上這件襯衫隻是二十多塊錢的地攤貨，好歹也是跟了自己多年，征戰街頭也沒少了它，被這麼折騰，心裏還是很舍不得的。
女人歪過頭，淚眼婆娑地看了眼陳海，“我。。。付了錢的。”說完還在襯衫幹淨的地方再一次蹭了蹭。
“那。形象不太好，還是拿紙巾擦一擦吧。”陳海又有了穿越回去捅自己兩刀的衝動，兩百塊錢就把自己的嘴給堵住了，沒點出息。
“你有紙巾嗎？”女人終於認同了他的說法，在小包包裏摸索了一陣後，抬頭望著他，或許是流過淚的關係，那雙眸子水晶晶的，很迷人。
“有草紙，你要嗎？”陳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一直打光棍，還真沒有帶紙巾的習慣，草紙倒是經常帶。
女人被他給逗笑了，把臉貼在他的胸口，拿起他的襯衫，往臉上抹了一把，然後望著他，嘴角翹起一絲弧度，“還是你的襯衫幹淨一點。”
“我想脫衣服了，你不介意吧？”肩膀和胸口傳來一陣黏稠感，陳海感覺胃裏在翻騰。
“你一直都這麼沒情趣的嗎？”女人不答反問，故意板著臉，卻隱藏不住眸子裏的那一抹笑意。
“我帶女人去兜風的時候都很有情趣。”陳海淡淡地回道。也不管她介不介意，直接把襯衫給脫了下來，隨手放在大腿上，微涼的夜風讓他的肌膚輕輕抖了抖，沒感覺冷，反倒覺得舒爽。
女人撇撇嘴，“哼，流氓。”她不是不懂世事的無知女人，說這話的男人肯定有過不少女人，不見得都是女朋友，但一夜情肯定不少。
她這倒是冤枉陳海了，這廝就一打光棍的主，成天跟在女人後麵說“開車帶你去兜風”，卻從來沒成功過。
“看不出來，你這麼強壯啊。”襯衫一脫，陳海上身完全暴露了，這讓女人眼前一亮，外表看起來瘦弱的男人，竟然擁有一塊一塊的恐怖肌肉，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十分有力量感和美感。
“嗯？怎麼這麼多傷疤啊？”不小心地看到陳海後背有著密密麻麻一條條的傷疤，看起來十分恐怖。女人嚇了一跳，看陳海的目光開始警惕起來。
陳海苦笑著搖了搖頭，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啊！想起以往的一些辛酸，頓時失去了和女人聊天的興致。
“走了，回去睡覺了，明早還上班。”站起身，準備直接走人。
“喂，還有半小時呢！你這服務太差了吧？”想起自己大方的甩了兩百塊錢出去，女人心裏的警惕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不滿。
“小姐，我這件襯衫被你一把口水一把鼻涕的，還不止二十五塊錢呢！你就樂吧！”陳海沒好氣地說道。
“那我還給了你一百塊錢小費呢！”女人據理力爭，不甘心的撅著嘴，眸子裏卻滿是笑意。
“你也知道那是小費，不是服務費，再見。”
說完，陳海不再搭理她，轉身就走。明早還得上班，要再耗下去，又得睡眠不足了。這兩百塊錢事小，體麵的工作事大，這個他還是分得清的。
“喂，你叫什麼？”沒想到這男人真的說走就走，女人趕緊在他後麵大喊。
“我陳海做好事從來不留名，你就叫我活雷鋒吧！”
“……”
女人撲哧笑出聲，“不要臉，臉皮真厚。”看著陳海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裏，她這才收回目光，從小包包裏掏出手機，撥通了一組電話，神情刹那間變得漠然。
“大小姐，您有什麼吩咐？”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