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不隻是累,我還很餓。人體機能還需要外在的食物來吸收營養補足能量,現在這裏終於可以吃東西了,我很想先吃點東西在休息一下。但是這次我們都是分工的,我背的這些都是工具,根本就沒有一點可吃的東西。
現在我已經很累,就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的,我看見邋遢掌櫃滿臉是血,就站在我的前麵,而我自己卻跪在他的麵前一動也不能動。他慢慢向我走過來,一步一步好像電影慢放,可是我卻渾身酸麻動不了,我很怕很怕,這就是我們在建文帝的墓裏麵的遭遇,現在不是重現,而是、我根本還沒有逃離這個噩夢。
“哥,快過來!快過來!”
這一聲,讓我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我不管不顧,隻是一個勁兒往前奔跑,那‘快過來,快過來!’的聲音越來越近,突然我一腳踩空,然後我的脖子被緊緊勒住,然後慢慢提起……
是書簾,我們還是在建文帝的墓裏麵。我們一直走,看見懸吊的三具屍體,一隻是我,一隻是書簾,另一隻是邋遢掌櫃。而我們現在又是身處恢弘大氣的浮雕宮殿之下,那三具屍體慢慢變化。
先是慢慢睜開眼睛,然後是被鞭打,最後是被吊起來,一直到最輝煌的時候,少年時候,再到兒胎,好像電影回放一樣,我再看我,此時卻穿的和那具屍體一模一樣,臉上也全部是血,身上還全是鞭痕,我感到了痛,同時我的脖子開始被勒緊,我無力的掙紮,最後隻是無奈的死去。
是的,是死去。但是我的意識還在,我遊離著,突然間一下子開口呼吸,首先我就是哭出了第一聲,但我是歡喜的哭,我一看我的環境,是一個馬棚,周圍的人穿的卻全是搭在肩膀上,遮住羞處的衣服,因為這裏很熱。
可是我卻發現,似乎我一下子就長大了,沒有時間跳躍的感覺,也沒有成長的磨難,就這樣長大,可是我卻發現我已經有了胡子,再看我的環境,我被釘在一根木板上,不,是一個十字架上,下麵放滿了柴火,馬上我就感到了烈火灼燒皮肉的疼痛,最後我還是再次嚐到了靈魂脫離肉體的苦。
我的靈魂記憶仍在,我遊離著,我看見有人在刻我的像,但是頭發已經不是現在這個樣,就是歐洲人的樣子,我很不適應,就飛過大洋,回到東方。
然而再次重生,我又回到水底下,就這樣看著我的像,堂哥在下麵拉我,示意我不要看上麵,我如夢初醒,原來是這個像讓我癡迷了。不對……
我現在正坐在房間裏麵,下麵坐著一群人,年紀都是十五六歲的樣子,但是他們都在笑我,使勁兒笑,我很不自在,不知要怎麼辦。突然我懷裏多了一個尤物,看著我,眉清目秀,可是眼含淚水。天氣那麼冷,我想做點好事,也就抱緊了她,但是我又再次死掉……
我正在回憶往生,笑著和一群酒色之徒談論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大罵柳下惠裝正人君子,其實我是在罵自己,現在我心裏有一個年頭人生苦短當須及時行樂,於是我也這樣做了,等到武二和搏殺的時候我才幡然醒悟,手足之親堪比金屋銀室俏嬌娘,但是最後我還是死了……
等我後來讀書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上一世我的所作所為被一個明朝大官寫成書了,他寫了我死之後我的家財都被一群狐朋狗友全部拿盡,我的妻妾全部流落街頭,說了一句:“一朝馬死黃金盡,親者從此成路人!”
而我最好的朋友未央生,也是死於酒色,最後得到的比我還要慘,隻留下金瓶梅,而他也就是一直在朝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