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裏有刀,有刀!”堂哥在門後大喊道,生怕我不知道,又告訴我是在第幾層包裏,是什麼東西包著的。
聽到堂哥這麼說我也有了點主意了,趕緊把背包放在地上一陣翻找,食物了、蠟燭了、打火機了、手電筒都有。好不容易才找到堂哥所說的刀,我有一種馬上昏死的衝動。
這刀別說砍大野豬了,如果別人和我打架用這個刀,肯定會被我打個半死。這、明明是削水果用的水果刀。
“隻要找到合理的用法,別說是水果刀,就算是一根針,也能讓人喪命。”堂哥在門外對我說道,就像一個長輩在教育後生。
聽堂哥這麼說,我似有所悟。拿起刀抽開,幾步跑到大野豬身後,拿起水果刀就在他的皮上劃。我想就算它再怎麼皮糙肉厚,也不能喝實打實的利器相比吧。
可是我實在是低估了這大野豬的皮了,就算我再怎麼劃,它仍然無動於衷,這還不算,我用大拇指使勁兒按住刀背,刀背都深陷到我的大拇指裏,擠壓出一道溝,疼得我咬緊牙不讓自己叫出來。
大野豬似乎還沒有感受到背後有我的存在,依然死死擠著書簾,想把它堅硬的獠牙刺進書簾的咽喉。
我突然想起街上賣豬肉的那些屠戶,他們給顧客切肉的時候從來不直接下刀,一旦下刀就是摧枯拉朽分分鍾把肉切割好。難道這裏麵有什麼秘訣?還是說真的是他們的刀快?
我唯一有點印象的也就是有一次我去買肉,攤主給我切肉的時候刀子的尖是斜著進去的,很容易就能夠進入皮膚表層。當時我年紀不大還是充滿好奇心的時候,就說老板你的刀好快啊。
老板說了這麼一句話:“不是刀快,是人快。”
我那個時候也是熱愛武俠的時候,身邊的夥伴們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天下武功以快為尊唯快不破。我就開玩笑似的說難道你練了連城劍法?
老板說這是一種技巧,隻要掌握這種技巧,找準刀尖下去的哪一個位置釘住然後刀尖微斜,便可輕易切開。
我奇跡般的想起這些,於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刀按在大野豬的肘子上,釘住刀尖微斜,然後就感覺好像穿破了什麼東西,我心裏一喜,這就是劃破了皮,這下子好辦了。
大野豬和書簾較上勁了,連即將到來的危險都沒有感覺到。我在心裏暗罵豬就是豬,智商要真能趕上人就不用被送上屠宰場了。
已經挑到了大野豬的皮膚裏,我感覺到大野豬輕微的抖了一下。我暗笑,果然有用,還以為這東西真不怕疼呢。然後我使勁一拉,從豬肘子一直拉到豬蹄上一點的位置。
大野豬慘叫一聲,後腿使勁往後踢,直接把我踢出去好遠。我隻覺得一陣胸悶加難受,五髒六腑像移了位,弄得我躺在地上緩不過勁。
這裏空間不大,而且大野豬又是在太大,所以也隻是把我踢了一跤,就繼續去攻擊書簾。可是書簾那麼靈活,那是這畜生的智商能夠逮住的。書簾早就不在原地,趁著那一秒的功夫,書簾離開石壁竄到大野豬的後右腿處,掄圓了胳膊狠狠給大野豬一棍子。
這一下徹底激怒了大野豬,於是書簾也步了我的後塵,被踢到比我還遠的位置。大野豬背對我們,自然是無法攻擊我們。我想書簾說它既然跳得遠又能攀爬岩石,應該會逃走,畢竟這裏太小不是它的戰場。
可是大野豬非但沒有退卻,反而繼續來攻擊我們。它隻是一個轉身,我們這個小洞就像要塌了一樣,前麵是凸出去的平台,就這一下子,愣是把小台子給震掉下去。隨後就是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全是石頭與石頭的碰撞聲。
大野豬回過身來,紅紅的雙眼望著我們,看得我發寒,背如芒刺進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