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出現的地方,居然就是剛才書簾跌下去的那裏。但是我奇怪的是書簾從平地上消失,會不會就是邋遢掌故搞的鬼?會不會是他在下麵拽書簾,不然的話書簾為什麼會掉下去呢?可是我又奇怪了,這到底是什麼材料,人怎麼能夠潛在下麵呢?
雖然我在上麵抬不起腳,但是我是被嚇得夠嗆,並不是石板黏住我。所以書簾就是平白無故的掉進了地板裏麵去,一想到這,我的背後冷汗秫秫直冒。
我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邋遢掌櫃,剛才我在那塊光滑的石板裏麵看見了我們三人被吊起來的淒慘模樣。邋遢掌櫃的模樣就像現在這樣,難道是說我們遇上他就算完了麼?
“我們來了,你是讓我們來做炮灰吧?”我毫不遮掩的問道:“我們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我們不過是想賣掉我家觀音而已,我們不過是想逃離家裏的束縛,這些跟你沒關係吧?”現在我已經是怕到骨子裏了,反而不那麼怕了,索性開口問道!
“因為你們拿著的觀音不是一般的觀音!”邋遢掌櫃突然開口了:“你們拿的這個觀音是明朝年間的,算是一件古董,也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隻是紀念意義非凡而已。但是我非常需要它,隻要有了這個觀音,我就可以解開一個令我疑惑幾十年的問題!”
聽邋遢掌櫃開口了,而且是活生生的人才有的口氣,我的滿腔不平和委屈一下子找到了發泄點:“就算這樣,那你幹嘛要那樣對我的弟弟?觀音你拿了就是了,我們是自願賣給你的,但是你對他做了什麼?你讓他有時候變得不是他自己,有時候他會傻笑,他會沒有意識。我不知道你這樣對我們對你有什麼好處,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們都不願下來,都不願來這個鬼地方,我們倆差點死在這兒!”
“我是想過要你們死在這裏,但是我又不忍心,你們和我沒有仇恨,我也隻和你們長輩 有一些過節!”邋遢掌櫃語氣很平淡,就像在說一件無所謂的事一樣:“我讓你們進來,也是不想把觀音還給你們...”
我不知道他還想說什麼,但是我的憤怒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了。他的話已經讓我的怒火找到了發泄的口子,我不想說什麼,我隻想活著出去,隻想書簾沒有事。
“你姓書,但是你不知道你們這個姓的來曆是嗎?”邋遢掌櫃一手撐住自己的膝蓋,慢慢的坐在濕漉漉的石板上,說道:“因為你們的姓是永樂年間才出現的,而且僅你一家!”
我不由得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問道:“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這不會是你害我們的理由吧?”
“那自然不是!”邋遢掌櫃說道這裏的時候,沒有害我們的愧疚感,反而看我們有一點憤恨:“因為我的祖上是大明建文皇帝,而你的祖上是建文帝伴讀,也是一個叛徒!”
書簾在一邊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又是不受自己控製了,現在他沒有害我的心,但是肯定是很排斥我的。所以我就故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時候聽到邋遢掌櫃的話後,不隻是我震驚,書簾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邋遢掌櫃。
要是平時的書簾,這會兒肯定要和邋遢掌櫃拚命。但是今天他隻是恨恨的看著邋遢掌櫃卻沒有動作,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書簾就倒在地上四肢抽搐,我本來還想繼續套出一些邋遢掌櫃的話,可是書簾突然出現的狀況我卻始料未及。
我趕緊蹲在書簾的身邊抱著他,免得他躺在這詭異的石板上。書簾已經暈過去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防備的,退一步說他可是我親弟弟,我又怎麼看見他出了問題二不理不睬呢?
“你到底把我弟弟怎麼了?”我大聲嗬斥邋遢掌櫃,反正我們已經是別人甕中的鱉,在怎麼放肆也翻不起風浪,倒不如把滿腔怒火發泄了。
“他沒事!”邋遢掌櫃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又接著剛才的話說:“當年建文帝的四叔燕王以清君側之名起兵,你以為是建文帝沒有能力阻擋嗎?那你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