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心愛的女子都不能維護,還做什麼男人。不要說因為什麼而做不到,那些隻是借口罷了。
徐婉真依偎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默默跟肚子裏的寶寶說著話,“寶貝,你有一個全世界最好的父親呢。”
……
這一夜,注定是不太平的。
借著夜色掩護,遮掩的的不僅僅是寒香這件醜事。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也在夜裏發生著。
凝香樓中,正是歌聲嫋嫋,賓客滿座之時。
這裏是買醉之地,也是賣春之地。誰知道,那些麵容姣好的女子,藏了多少的痛苦淚水?
一名當紅姑娘身邊的丫鬟,端著托盤,穿過大堂,來到後院之中。後院裏一座座獨立的小樓,住著樓中最當紅的姑娘們。
煙雲早已不是什麼清倌人,她今夜伺候著的客人也很奇怪。
出了五百兩點她過夜,卻將她趕了到外間撫琴唱曲,幾個人在裏間自行商議著什麼。
見端著酒菜的丫鬟來了,煙雲揚聲道:“幾位大爺,奴家送酒菜進來了?”
裏麵傳出一個粗噶的男聲,道:“進來。”
裏間坐了三人,老態畢現的林興朝,京畿大營的統領魏明和副統領路大海。
見煙雲推開門進來,幾人便停止了交談,視線都集中到了煙雲身上。
她穿了一件水紅色的對襟百蝶襦裙,外麵罩了一件如煙似霧的茜色輕紗。腰間係著一條如意紋絲絛,越發顯得纖腰不盈一握。
饒是幾人正在商議大事,也被她這樣動人的美麗所吸引。
煙雲眼波流轉,素手纖纖的往案幾上擺放著酒菜。魏明看得目不轉睛,連呼吸都粗了許多。
她早已習慣了男人這樣的打量,也看出魏明才是今天的主賓。煙雲盈盈的看著他,嬌嗔道:“爺這樣看著奴奴,奴奴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一聲,幾乎將魏明的魂魄都勾了去。
魏明不是那未經戰陣的初哥,廢太子還在時,極力拉攏京畿大營,下了不少本錢。那個時候,他也是凝香樓的常客。
那時,煙雲還是未出爐的清倌人,他就是想也隻能聽聽小曲,飲酒作樂而已。
自從廢太子出事,京中形勢逆轉。齊王成了新的太子,京畿大營也變得邊緣化。
他出身草莽,不似京中那些權貴有著家族根基。就算是堂堂二品武將,除了手握軍權之外,手頭上的銀錢並不多。
是以,他也好久都沒來到凝香樓了。
這次林興朝以廢太子的名義相邀,他在心頭鬥爭了許久,還是決定前來赴約。
倒不是思念溫柔鄉,隻是因為心頭的那份不甘和憋悶。
林興朝身形有些佝僂,看著魏明直了眼,笑著咳嗽了幾聲,道:“長夜漫漫,春宵苦短。煙雲姑娘仰慕英雄,也不用急於一刻。”
煙雲俏臉一紅,斂禮道:“幾位爺還想聽什麼曲子,奴家去外麵彈來。”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該知機的退下。
“什麼都行,彈姑娘你自己喜歡的。”魏明道。
看著她嫋娜的身形退了出去,魏明才收回了目光。他問道:“你說你是他遣來的,可有什麼憑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