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用血汗從戰場上掙來的軍功,將士們心情激蕩山呼萬歲,呼喊聲響徹雲霄。
敬完酒,勉勵了眾臣武將,慶隆帝便離開了宴會。他的身子撐不了那麼久,要回宮靜養。
這場宴會,除了姚芷玥這個小插曲之外,一切都按照曹皇後預料之中的順利進行著。
華燈初上,除夕夜也接近了尾聲,眾人陸續散去。武正翔出了宮,在門口等到了徐婉真一起回府。
有她在,武正翔也不騎馬,將韁繩扔給長隨,自己則鑽進了徐婉真的馬車。
馬車寬敞,用厚厚的簾子隔了冷風,裏麵還有放置著熏爐,暖意融融。
他伸手拉過徐婉真的手,問道:“可覺得冷?”
徐婉真淺笑搖頭,道:“哪裏會冷。”在宮中她要麼在延慶宮,要麼在寶林苑的殿中,都燒著暖暖的地龍,怎麼會冷。
她的手溫暖細滑,武正翔握著就舍不得放開,厚顏道:“我可覺得冷了,婉真你不能丟下我。”
徐婉真瞪了他一眼,明明手掌處傳來火熱的觸感,這樣的話他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那姚芷玥,是婉真出手了?”武正翔不想放開,便換了話題。
徐婉真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拖長了聲音問道:“可是翼之心痛了?”
“我有什麼好心痛的!”武正翔急急辯解,對這塊牛皮膏藥他早就厭煩透了。
“娘子做得極好,她那樣的人,不能給她機會攫取權利。”汪妙言的前車之鑒,讓武正翔心有餘悸。
見他也這樣想,徐婉真隻覺得心頭甜絲絲的,她笑說道:“我原本隻想讓她和侍衛拉扯一下,讓權侍郎看見。”
她也沒料到,姚芷玥會落入湖中,險些有了生命之憂。
武正翔笑著搖頭,刮了一下她的瓊鼻,道:“娘子就是心慈手軟。”就算破壞了她和權家的婚事,這個人對徐婉真還是威脅。
徐婉真道:“難道,我還真要了她的性命嗎?有夫君在,我不怕她。”
一來,她不能為了消除隱患而奪人性命。她如何那樣做了,跟汪妙言又有何區別?
二來,她也有這個底氣。如今徐家眾人防衛,她身邊更是有武正翔在,若是這都被姚芷玥得手了,她也未免活得太窩囊了!
隻是,她並不知道,姚芷玥已經下定決心要取她性命。姚夫人,也為此去遊說了姚側妃。
“無論如何,你要小心才是。”武正翔看著她的眼睛,不放心的叮囑。
罷了,既然允了她來處理此事,也隻好由得她手下留情。有什麼事情,自己多擔著便是。
……
是夜,姚尚書府。
姚夫人守在姚芷玥的身旁,看著她在床上昏睡不醒,想起在宮中的一幕幕,心頭大恨。
此時,她的臉上沒有悲傷之意,竟然透出一股狠辣的神色。這個女兒,令她越發失望,如今更是連累了姚家。
在姚夫人心頭,不可抑止的升起一個念頭:若是她就此死去,豈不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