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還是太瘦了。”撫著她的肩膀,摸到了她微微凸起的肩胛骨,武正翔心疼道:“為了我,你遭了這麼大罪。”
徐婉真寬著他的心,笑道:“我還年輕,鄭嬤嬤一直調養著我的身子,都說養起來快得很。”
“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你抽空去見見文宇,他因此自責的很。”
徐婉真說起她心中的擔憂,道:“另外,替他尋一個好的拳腳師父。不求武功多麼高明,能防身即可。”
徐文宇畢竟還是要走仕途,有武藝傍身即可。要專研,則沒有那個精力與時間。
兩人心意相通,無須多說,武正翔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握了握她的手,他點頭應下,道:“好,交給我。”
“還有一事。”徐婉真將知雁的由來跟她講了,道:“我已經讓奉棋去查盧敏君所說的真偽,令人去江南尋了盧昆。”
“估摸著,這幾日就有消息了。”
奉棋是武正翔手下的人,但既然武正翔讓他全心侍奉夫人,這件事他還當真不知道。這是武正翔給予她的信任。
“秦始皇陵的秘圖麼?”武正翔輕輕一笑,道:“就算沒有,隻要衝著範陽盧氏的這個人情,也值得一助。”
畢竟,對他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此事當真成了,就能賣盧氏長房一個天大的人情,何樂而不為?
要知道,若不是因為事出突然,盧敏君不會落到無人可求助的地步。這樣的世家,輕易不會欠下人情。
兩人相視而笑,都明白了對方的所思,這份默契讓兩人心頭都充滿了甜蜜。
湖邊風大,武正翔走在風吹來的一側,高大的身形為徐婉真擋去了大半寒風,兩人攜手往回走去。
走了幾步,徐婉真有些欲言又止。
武正翔笑道:“若還有事,不妨直說。”
“我是受人之托,翼之你可別惱我。”徐婉真低頭淺笑,用足下的小羊皮靴子去撥著樹葉,問道:“有人牽掛著北地的樊都尉,托我打聽消息。”
礙著劉棲蘭的閨譽,徐婉真不好直接道出她的名字,隻能模糊的帶過去。
武正翔握著她的手緊了一緊,一言不發往前走著。
“翼之,”徐婉真語氣軟綿喊著他的名字,撒嬌道:“你可說了不惱我的?”
“我可沒答應。”
徐婉真歪著頭,看著他雙唇緊緊抿住的線條,拖著他的手搖了搖,偷眼看他道:“真生氣啦?”
武正翔繼續往前走著,但仍小心翼翼的調整著方向,為她擋住寒風。
徐婉真猛地快走了幾步,跳到他麵前,慧黠的一笑,道:“是別人家的小娘子。唔……平國公府上的。”
稍微透露幾許,應當不打緊的吧。為了自己夫君,隻好委屈一下劉棲蘭了。好在,武正翔也不是拿起子說嘴的人。
她不過是自欺欺人,平國公府上待嫁的小娘子也就那幾個。夠資格她代為打聽消息的,定然不是身份低微的庶女,略略一想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