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問,白珊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管事有些遲疑,他剛剛為著此事,被少夫人斥責過。
“在宮中時,我和白珊是好姐妹。我想問問,如果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或許我可以幫上一二。”
管事道:“其實,少夫人說得都對。隻是,白珊不想嫁給莊頭兒子,才求我給她帶話。”
白瑤心頭默然。以白珊的姿色,到了溫泉莊子上,惹來這樣的麻煩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她以為白珊被誰威脅,或者是手頭拮據。前者她可有厚顏求少夫人幫忙,後者她還存了些錢,可以托管事帶給她。
然後,兩者都不是,她實在是幫不上忙。
她心頭明白,白珊被陳氏利用,少夫人能饒過她一命已是格外開恩,斷不會允許她重回致遠居。
現在白珊知道為婚事著急了?早的時候幹嘛去了。
跺了跺腳,白瑤道:“求管事為我帶句話給她。安分守己,或許還有一條出路。”
又拿出一個荷包,遞給管事道:“我手頭也就這些銀子,要勞煩你帶給她。”
從手上褪下來一個七成新的銀鐲子,道:“這個,就作為的勞煩管事辦事的酬謝。”
管事連連推拒,道:“為姑娘辦事,乃在下的榮幸,不敢說勞煩。”
白瑤一定要請他收下,她是少夫人身邊的人,這個人情欠不得。
……
歇了午覺起來,白瑤伺候著徐婉真換了出門的衣服,披了一件銀狐內裏鬥篷,在二門處上了馬車。
她身邊的護衛,就有溫沐蘭安排。
到了安國公府,先去給莊夫人請安,石靜芙也在此處。
“這才兩個月不見,怎麼就瘦得這樣厲害?”毫無意外的,莊夫人一見到她,也是問出這句話來。
徐婉真解釋了因由,道:“我身子沒事,已經請百草堂的女醫看過了。”
“百草堂的女醫,可是那位靈兒姑娘?”石靜芙好奇的睜大眼睛。
“原來芙妹妹也知道她?”
莊夫人笑道:“如何能不知,我們府上是長年都在請大夫。百草堂出了一名女醫,便請了來。”
她的兒媳婦,也就是石京澤的妻子,也是出身權貴之家。奈何嫁過來後小產過一次,之後便纏綿病榻許久,長年都請醫問藥。
說起來,徐婉真還沒見過這位世子妃。因她身體的緣故,各類宴飲都沒出席。連宮裏的例行誥命夫人朝拜,都特意免了她。
“靈兒姑娘每個月都要來給嫂子請脈,我覺著她有些本事,這兩個月嫂子的麵色看上去好了許多。”石靜芙道。
又閑聊了幾句,莊夫人便打發兩姐妹自己去玩。石靜芙將徐婉真領到自己院子裏,央著她彈琴。
徐婉真今日心情很好,便應了她所求,焚香淨手之後,凝神撫琴。
如泉水一般歡快的琴音,從石靜芙的院中傳出,飄蕩在安國公府上空。傳到前院時,隻剩下若有若無的嫋嫋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