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正翔緊緊的箍住她的纖腰,低頭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每日早起時,她就伴在自己身邊,這就是他覺得最幸福的事情。
“翼之,”她輕輕推了他一把,央求道:“上午莊子裏的管事要來。”這時她都已經後悔了,沒事將自己的日程排得這麼滿做什麼。
陳氏偏癱在床,又被肖太後下令住在佛堂,不得過問府中事務。她這個媳婦當得輕鬆,不用早起請安。
這樣美好的清晨,她真的想賴著不起。
武正翔懲罰性的狠狠吻了她一遍,才放開氣喘籲籲的她。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想著那些庶務。
罷了!看在她不知道自己會提前回來的份上,先放她一馬。
一邊穿著衣服,他一邊道:“我要立刻進宮一趟,早飯就不必等我。不過,我還沒吃飽,今夜要吃宵夜。”
他這樣一語雙關的話,令徐婉真耳朵發燙,默默的低下頭,道:“那你早些回來。”
武正翔穿好衣裳,飛快的在他麵頰上印下一吻,才出了門。
鄭嬤嬤領著白瑤進來,笑道:“少夫人再躺一會,我令人抬熱水進來。”
徐婉真紅著臉應了,在床上用絲被蒙著頭,覺得不好意思。
絲被中有一種麝香的味道,還有兩人留下的汗跡,混合成一種甜膩的香氣。她猛的揭開被子,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動了動酸軟的兩腿,心頭再一次後悔,將今日的日程排得這樣滿。
泡在熱水裏,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想起他說要回來吃夜宵,又不禁手腳酥軟。
鄭嬤嬤拿了化瘀的藥膏進來,先在掌心用熱力融化了,再按摩起她身上的點點淤痕。
徐婉真忍著羞怯,由著她按摩。
從十三歲起,她這具身子便由鄭嬤嬤調養著,一身皮膚比那上好的羊脂白玉還要細嫩柔滑。方才那一陣激烈的運動,好些地方都留下了青紫的痕跡。
待她穿上衣服,白瑤已經重新換了床褥,候著為她梳妝。
在暖閣裏,徐婉真見了管著她嫁妝鋪子和莊子的兩名管事。徐文敏知道她喜好清淨,便各選了一人,來跟她交賬。
這兩名管事無疑都是能幹的,有徐文敏這個大行家看著,他們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老老實實地交了賬冊,如實彙報了這小半年各鋪、各莊的收入。
徐家為她的陪嫁鋪子,都是精挑細選出來,賺錢盈利的鋪子。
隻有一兩處因在北地,徐文敏令當地徐家商號全部撤出,才損失了一些鋪租和工錢。但在頭幾個月也是賺錢的,兩廂衝抵,也沒有虧損。
徐家商號的鋪子撤得早,連庫存都搬了回京。將這些貨物朝南麵一疏散,還微微有了一些盈利。
十二間鋪子的利潤加加減減,加上徐婉真在百草味的分紅,就這幾個月的時間,就獲利將近三萬兩白銀。
若不是北地戰事,還會更多。
這讓徐婉真暗自咋舌,原來自己竟然這樣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