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出去抬熱水時,徐婉真問男子:“她是啞巴嗎?怎麼不說話?”
男子撫著下巴笑了笑,道:“沒有舌頭,少夫人覺得她能說話嗎?”
徐婉真悚然一驚,對方的心狠手辣超出了她的想象。
見到她的表情,男子很滿意,道:“所以,少夫人還是乖乖聽話的好。主子要的是一個活的少夫人,但若是你要耍什麼花招,我也不介意讓你陪外麵的男人兩晚。”
“也不知是誰會有如此福分,能上到國公府的少夫人。”他的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上下打量了徐婉真。
徐婉真麵色轉怒,冷冷道:“這樣的話,第一次我可以當做沒聽到。若是有第二次,你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看著他,眼神如刀似霜:“你要相信,一個人想尋死,總是會有很多法子。”
那男子摩梭著下巴笑了出聲,道:“好!毒蛇說少夫人剛烈,今日我才算是見識到了。”
在此情此景下,她沒有軟弱退縮,也沒有痛苦流涕,這不得不令他刮目相看。
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情,讓他毫不懷疑,若敢冒犯她的貞潔,她有必死的決心。
“你叫什麼?還要相處三天,總不能連個名字都沒有吧。”徐婉真冷冷問道。
男子微微沉吟,道:“阿大,你叫我阿大就行。”
待婦人抬來熱水注滿浴桶,徐婉真便下了逐客令,“我要沐浴了,請你出去。”
阿大出了房門,啞巴婦人守在外間。她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丫鬟,沒有任何想幫忙的意思。
不過,這正合了徐婉真的意。她身上的秘密太多,啞巴婦人真要貼身伺候,難免多有不便。
泡在熱水裏,身體總算是舒展開來。沒有迷藥的困擾,她的頭腦也終於可以正常轉動。
摸了摸左腕上的電魄雲鐲,她心中想著,這次遇險,雲鐲沒有任何示警。難道是因為,這一切是出於自己的意願嗎?
明知有陷阱而赴約,手持金步搖對準咽喉的也是自己,迷藥也是自願喝下。應該是這樣沒錯,隻要它沒有喪失效力便好。徐婉真輕輕呼出一口氣。
這個男子隨便扯了一個代號給自己,但他顯然是長年身居高位的人,連隨意扯出的代號,都是阿大。顯然是不願意屈居人下。
這名婦人,不知是什麼來曆。但既然被割去舌頭,就不是對付的心腹。
在這裏就要待上三天,而且這裏顯然不是終點。他們的主子要麼就是無法分身,要麼就是距此地較遠。
無論如何,接下來將是一場漫長的戰役。
或許,自己可以慢慢從這名婦人身上著手,尋找機會,一定能有機會逃出去的!
對方抓了自己,最大的用處無非就是用來要挾武正翔。如果是要敲詐勒索徐家的錢財,徐文宇就夠了哪裏還需要大動幹戈的引出自己。
不論他們有什麼打算,自己都不想成為拖他後腿的那個人,成為對方手裏的一個談判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