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稟道:“娘娘隻請皇上過去。”詳情並不透露。
這麼說來,應該不是太後娘娘的身體問題。付賢妃鬆了一口氣,問道:“禦輦到了嗎?”
門外的內侍稟道:“回娘娘的話,已經到了。”
“皇上,您先去,仔細別著了涼。有什麼事情,隨時打發人來叫臣妾。”
慶隆帝匆匆上了禦輦,點點頭道:“你回去吧。別給我留門了,說完事我直接回宣政殿。”
“臣妾恭送皇帝陛下。”
慶隆帝坐在禦輦上,望著黑沉沉的夜色,心中不斷思忖著。這麼晚了,究竟是什麼事這麼急?
漏夜相召,自從自己登基之後,母後再也沒有這樣做過了。
“見過母後。”
“你坐過來。”肖太後招招手道。
“母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唉……”肖太後先是歎息了一聲,道:“說出來,恐怕皇帝不信。這光頭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擄人。而且,目的還不是擄人這樣單純。”
“什麼?”慶隆帝心底驚疑,知道必有下文。若僅僅是個擄人案子,怎麼會驚動身居宮中的太後,更不可能驚動到他。
“被擄走的,是驍騎衛武指揮使的妻子,徐婉真。”
“什麼?”慶隆帝第二次驚訝,她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敏感。正值武正翔赴江南道查案之際,賊人出手,不得不令他多想一層,這件事是不是衝著武正翔去的。
“對方先是利用雷霸垂涎她的美色,設計哄騙雷霸,劫走徐文宇。並模仿了他的字跡寫信,引徐婉真自投羅網。隨後,打暈雷霸,消失了。”
三言兩語,肖太後將這件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看著慶隆帝的眼睛,她緩緩道:“皇上。徐婉真一個深宅婦人,如何會引來這樣的賊子?定然是想打武正翔的主意,才擄走她,想令他就範。這背後……”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到底是誰在覬覦忠國公府,想出這樣的主意,留給慶隆帝自己去追查。
肖太後未說完的話,慶隆帝在心頭將她的話接了下去。這背後是誰,還用猜嗎?!
忠國公前些日子和太子鬧翻,金陽縣的事,他派影衛去查過了,確有其事。武烈也是正好碰上,還好心的收留了這些石匠,在忠國公府的後院裏修築佛堂。
太子通過寧興商號撈錢傷民,他心頭早已不喜。但總想著廢太子妃的情分,想著太子在自己跟前長大,隻在言語敲打了太子,令他撤出金陽縣便罷。
因此,後來一個什麼掌櫃到刑部自首,顧尚書也按此結案。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沒有追究。
後來,忠國公府和齊王來往頻頻,明裏暗裏,和太子一係鬧了好些事情出來。
但這次,太子難道將主意打到了武正翔身上?
慶隆帝不知道太子的打算,他隻知道,武正翔是他一手看大的孩子。養了八年,好不容易,他的眼神才重新有了溫暖。他對徐婉真的在意程度,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賊人才擄走徐婉真。